放亮,小区里面就有人放了鞭炮,鞭炮爆炸后残留了一地的红纸,真的挺喜庆的。
我强迫着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在那一天里面,我脑子里面光是想着要做点什么菜,忙活了一上午,在给帮忙打下手的钱扎纸布置了一大堆厨师任务后,需要的菜料终于备齐了,于是下午的时候开始煎炒烹炸,韩万春在屋子里面闻到阵阵香气,不住的对我伸大拇指,他说我现在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不着调的萨满,倒很像一个很靠谱的厨子。
对此我倒是很认同,毕竟我其实打心眼儿里就不喜欢跳大神,我当初的理想只是想做一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而已,不过说起来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你心中的理想大多都斗不过你面对的现实。
菜还没有做好,陈歪脖子就到了,果然如同钱扎纸说的那样,他看上去憔悴的不行,脸上的胡子都没有刮,我们很自觉的都没有问他怎么了,毕竟大过年的,再提伤心事就不好了。
他和我们强撑出笑脸,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去了小屋子里跟韩万春下起了象棋,等到天色将暗,菜全都做好了,望着桌子上的这八道菜,我心里很有成就感。
于是我们便吃喝了起来,这顿饭吃了很久,中途聂宝中还来了,他说在家里面没意思,不想跟亲戚们打麻将,于是就想来看看我们,他带来很多酒,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又是一杯酒下肚,我旁边的钱扎纸已经有些打晃儿了,以韩万春为首的三个中年人开始讨论起了国情之类,真搞不懂,为啥他们总是爱关心国家大事,他们谈论的东西我又插不上嘴,只好独自一人望着窗外喝酒。
此时外面已经是烟花漫天。
记得快入夜的时候韩万春对我感慨,他说现代人还是有钱的多,要不然怎么都这么爱糟践钱玩儿呢?我当时问他怎么就糟蹋钱了,韩万春对我说,那些礼花一炮怎么说也得一百多,简直就跟他平时瓢的窑子一个价位,一响一百,一箱礼花少说也得五十多炮,等于五十多个活生生的大娘们儿飞上了夜空,这不是糟蹋钱这是什么?
我对他说,滚蛋,在我面前少提窑子。
不过貌似他说的还真挺在理,为什么人们有的时候不停的喊穷,而有的时候却又挥霍的如此大手笔呢?
那些烟花确实很美,一朵一朵,在灯火通明的夜空中炸将开来,无比的绚烂,不过望着窗外的那些烟花,我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感觉到了一丝孤独,这倒也真不是矫情,也许越美丽的东西,都能带给人不同的感觉吧。
之前我给奶奶打电话,告诉她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