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摩挲着双腿和手臂上一个挨一个的跌伤和擦伤的伤痕、血痂,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饿得有些头晕眼花,有些胃疼,感觉咽喉快要干成酥脆的饼干了。
越歇越累,越累越困。
他不敢再坐下去,因为他不仅害怕自己会饿死在这里,更害怕自己合上眼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睁开,害怕后面那些来路不明的追兵会赶上来找到他,已经追了他一路了,也就今天才把那些人给甩掉,他不想因为此刻的偷懒而将自己置于那些人的枪口之下。。那些人太残暴了,手里还有枪,更夸张的是还有一支平时他只能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ak47。
他不想就这么死于非命,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就突然反目,杀了带他来这里的同伴。
他努力地站起来,艰难地爬上了山头,举目四顾,终于望见西北方向依稀有灯光的样子。
他兴奋异常,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使劲儿地揉了揉干涩酸楚的眼睛,因为他担心这又会是他的幻觉,好看的小说:。
这两天他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幻觉了,搞得他没少遭罪,几近疯狂和崩溃。
他看了又看,最终确信那不是幻觉,而是真的灯光,看样子那里可能是一个小城镇。
他顿时又有了力气,加快脚步,朝那个方向赶去。
三个多小时后,当那一弯下弦月挂上东方夜空的时候,刘英卓终于精疲力竭地赶到了那个小县城。
小县城很小,又是将近午夜,街上已经不见人影,只有几灯昏黄路灯孤寞地为这空荡荡的街道送着微弱的光明,让这个小县城愈发是得凄凉破败。
刘英卓拖着沉重的双脚在空荡荡的街上走着,寻找银行自助取款机,以及看看有没有还在营业的商店或者公用电话亭。
他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手机也没有电了,钱包里除了他的身份证,就剩两张银行卡,一张是他的,另一张是带他到缅甸金矿捞金的同伴在临死前塞给他的,并且告诉他里面有二十万,恳求他要是能逃脱,把这些钱分一半给他老家那个疯癫老娘。
那个把银行卡塞给他后便跑出去引开那些凶残打手的同伴,跟刘英卓是同村人,也是同龄人,村里的人都喊他疯豆子。
疯豆子的爹从小就是个孤儿,亲人都死于饥荒年代,而且疯豆子的爹还是个赌鬼加酒鬼,年轻时也不知道在哪儿捡了个神智不清的疯娘们,养在家里就成了他的媳妇,一间泥胚房和一张三条腿的旧木板床,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那张床的第四条腿,还是疯豆子的爹偷了公社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