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

这个营地是凡人随便挑选的，离营地还有一段距离，凡人就闻到了空气中还残留的火场气息。伏低身形小心地摸过去，趴在雪窝子里的凡人还是被看到的惨淡景象狠狠地震住了。

原来小山一般的大草垛子已经彻底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一堆巨大的近圆形的灰烬，几个地方还冒着几缕青灰的余烟。旁边的大蒙古包在这场人为的火灾中没有幸免于难，离草垛子太近了。那辆勒勒车也就剩下半根冒烟的车轴，和同样冒烟的一个木头轮子，圈羊的围栏靠近草垛的这一侧也被烧毁了很长的一段，身上落满灰烬的羊有一些从缺口跑出来，散落在附近的雪地上，不叫也不动。

燃烧产生的灰尘把雪地都染成了灰色，给人满眼的压抑。营地的人都站在蒙古包前的空地上，有的头发都烤的发焦打卷，皮袍也烧的破破烂烂，每个人都满头满脸的黑灰，这些人都木然地站在空地上，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的神色中都透着无尽的疲惫和盲然。

凡人在远处偷偷地观察了好长时间，若不是那几缕袅袅飘荡的余烟，凡人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看一幅暗灰基调的静态画。就连那些看不出本来毛色的马，也一动不动仿如死物。

凡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低着身体往后退去，直到惨淡的夜色包裹着那幅暗灰的画将它融为一体，凡人才长吁了一口气，向着自己的领地狂奔而去。

一直跑到山脚下的湖边这才停下脚步，刚一停下，凡人的身影就开始慢慢变淡、模糊、直至消失——

凡人一下线，就破口大骂：“妈了个逼，一个破游戏弄他妈这么悲情有病啊？”

吃午饭的时候凡人破例倒了一大杯酒喝了，下午也没进游戏，上论坛就开始喷设计员：设计员是个变态、设计员是只鸭子、设计员是同性恋里的小受受、设计员生下来屁、眼子就长脑门上冒充杨戬，等等等等。到后来自己感觉自己都像个傻逼，这才下了论坛，神清气爽地进了游戏。

进了游戏，才想起游戏里是后半夜，呆着没事，就到领地边缘去挖坑。

挖了没多大功夫，凡人就觉得不对劲，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就停下来四下张望，这一看不要紧，就见几个好像老式手电里的小灯泡在不远处晃悠，凡人还以为是中午喝了点酒自己眼花了，闭着眼睛晃晃脑袋，再睁开眼一看，那几个小灯泡还在，还发着绿光呢！

凡人浑身一激灵——这特么哪是灯泡啊？这分明就是狼眼。凡人用力把石锹狠狠地插在地上，一根尖利的木矛就紧紧握在手里。这要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