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是对妻子白玫说:“嘿,还有鱼呢!”
白玫在后面闷声问:“啥?煎油?”
敖思仁“哈哈”一笑,皱起胡子拉碴的脸,回头望了一下妻子的丹凤眼,“我说啊,你有点聋!”
白玫打了他一下,“你个鬼,还足球呢!”
敖思仁更大声的笑,可笑得非常空洞。对于一个伪球迷来说,他最怕足球,尤其是中国足球。
慢慢的,随着坡度的加高,雾气上来了。路也变得泥泞不堪,好像有一万匹马在这里踢蹬过似的。视线模糊,路又不好走,敖思仁有些拿不住车把,只得熄了火。白玫的声音立刻从后面传来:“咋啦,车坏啦?”
敖思仁“咔”的吐出一口痰,哑着嗓子说:“不,不是,路有点不好走。”说着骗腿下了车。
妻子白玫抱着儿子不下来,气嘟嘟地说:“哼哼,我说过了没?叫你走大路叫你走大路,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走不成了吧!”
敖思仁不理会白玫的抱怨,只问小发睡了没?他们的儿子小发刚刚过完两岁生日,是个非常可爱、聪明伶俐的宝贝,是他们两个人的心头肉。
白玫又“哼”了一声,“早睡了,一上车就睡了!”
敖思仁望了望脚下泥沟纵横状若拙劣棋盘的窄路,吸了一口湿涩的空气,说:“我看我们得走着回去了,好在离家不远,翻过这个山坡就能看见,怎么样?”
“还能咋样啊?嗯?”白玫抱着儿子气狠狠地下了摩托车,落脚处正好踩进一个泥坑里,溅起一溜泥点,引爆白玫一连串的叫骂。这一下不止她的小牛皮鞋、白嫩的小腿,连新买的温柔七分裤也光荣上了几个黑点,显露出一种原罪的**力,由不得白玫不心疼。然而敖思仁已经拱着车子往前走去,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只好一扭一扭地跟上。
小路实在难走,又窄又乱,像发了泥石流,而且还是上坡,就甭提多费劲了。没走几分钟,敖思仁就见了汗,痒痒的在脸上爬。他用袖子抹了把脸,视线又落回到路边的水洼里。洼里的鱼稠密拥挤而又悠闲,朝着一个方向游动。敖思仁为了缓和压抑的气氛,喘息着说:“这里鱼还真多,要不咱逮几条回去养吧?小发一定喜欢!”
白玫很响地擤了一下鼻子,说:“废什么话,麻利点走吧,我现在可没有那份闲心!”
敖思仁也就不再开口,闷头往山上拱,承受着车子的重量和身上汗水的重量。天色渐渐暗下来,坡路似乎毫无尽头。好不容易转过一道弯,刚想喘口气,两个人却蓦地发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