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话。敖思仁紧紧地跟在老中后面,生怕跟丢了。他能嗅到老中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微驼的背一耸一耸的。望着老中,敖思仁不由想起适才的事。那位霍警员脾气不好,而且明显不怎么相信他。但仔细回味那位警员的话,也到在理。因为没有证据显示妻儿失踪,一切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难道真是怄气吗?这几天他的确没有给玫玫好脸色,他自己惹了事、坏了事、境况不佳,却把邪火全撒到妻子玫玫的头上,她自然有一大包意见,回娘家还是轻的呢!但,但,真是那样吗?今天玫玫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啊,要说有也是那道悬崖。所以一定有事发生,而且很邪性,不是他能理解的,就算他不能全部相信这根救命稻草,也得指望它指引迷津,要是妻子真是开玩笑,他也能笑的出来啊!
敖思仁使劲晃晃脑袋,试图甩掉不祥的念头,继续跟在一摇一摆状若大鹅的老中后面往前走。走了一段,他忽然注意到,脚下的碎石增多了,而且好像是在上坡,忙问:“嘿,老……老中,到山上了吗?我怎么看到……”
老中回过头,神情紧张,“嘘,不要嚷,不要嚷!”
敖思仁吓了一跳,“怎么了,你发现东西了吗?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到?”
老中摆摆手,同时把挂在脖子上的八卦盘给我看,“敖先生,你不用害怕,我的意思是我在听动静,你一嚷嚷,我不就听不到了,而且,而且这雾马上就要散了……”
敖思仁四处瞅了瞅,雾气似乎小了一些,勉强能看出几米,但是仍然看不到天空,看不到身边的物体。
“这,这,真的吗?我……”
老中神秘的一笑,“呵呵,我不会算错的,跟我走吧!
两人一步步往上走,雾气忽然之间变得沉重,竟然一节一节的退到身后,先是脖子,然后是腰腹,最后腿也从雾气中显露出来,好像两人正从水中站起来。这一下子,视线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敖思仁看到仍旧阴沉的天空,乱石和犬牙交错的山地,一条小路则蜿蜒蛇行,一直延伸到老远,而且没有太阳,没有人影人声,也感觉不到风,正是他下山时的情形。
他忙跑到前头,“老先生,就是这儿了,我就是打这儿回来的,我记得很清楚。”
老中“呵呵”一笑,“是吗?那很好啊,咱们就顺着这条山路走,看有没有发现,你意下如何?”
敖思仁自然答应不迭,两人联袂攀越而上。不一会儿,敖思仁就见了汗。闷热潮湿的空气像一个布口袋,紧紧把他裹住,连喘气都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