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会小镇吗?自己这是回家了吗?不可能呀,骑行了那么长一段路,怎么会转回来了?
敖思仁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依然是那个小药店。操,还真是奇了怪了!
胖姑娘的声音传来,“嘿,你骂什么呀?没到就没到嘛,骂人干什么?”
敖思仁回过神来,“哦哦,我没有骂,我只是在看路,应该很快就到了,你等着啊。”敖思仁边说边发动摩托车窜上公路,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迷迷瞪瞪的转回了家,当时他的脑子可是很清楚的,绝对没有走错路,刚才看到的也是骨科门诊的牌子。怎么一眨眼间就变成了红霞医药?其中一定有鬼!
想到鬼,敖思仁再次打了个寒噤,可不正是鬼嘛!这么多不可理解和不可解释,不是鬼搞的鬼?还能是什么搞的鬼?
敖思仁愈想愈心惊,不由加大油门极速行去。有那么一霎那他忽然想到玫玫,想到自己已经到家门口了,却没有进去,而玫玫早就给他打了电话的,自己怎么这么混蛋呐!
悔恨的感觉一下充满胸臆,敖思仁几乎想要立刻回去,什么也不管了,立马回家。可是这种想法才一露头,那个漫长的噩梦就清晰的在眼前呈现,他可不想再次承受失去妻儿之痛。而唯一的解决之道,似乎就在这漫长的黑夜中,只要他奋勇向前。
这样一想,敖思仁更不敢减速了,只听得耳畔呼呼风声,蠓虫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敖思仁反而很享受这种疼,因为就是这一点生疼,还让他觉得真实的慰藉,觉得自己是在和命运抗争。即便还是空无一人的公路,以及无边的黑夜,也至少能安慰一下自己,至少这不是噩梦,只要这不是梦,一切就都好说!
一阵急窜,还没到双山镇,敖思仁就看到两座黝黑险峻的高山并排而立,犹如印在天空中一样。敖思仁觉得奇怪,昨天(应该是好几个昨天了)来的时候没见有这么高的山啊,而且还这么清楚?这个地方倒是叫双山镇,可是也不用这么直白吧?到底是咋了?跟大山和悬崖这种地质现象算是耗上了吗?
总算,敖思仁还记得路,尤其是刚刚还走过一遍:过双山集,过“布衣神相”,过超市,过好几条岔路,便是骨科门诊的铁皮门。此时铁皮门大敞着,一个敦实的黑影正焦急的在门前来回转圈。
敖思仁忙把摩托车拐下去,那人见到他,立马咋呼起来:“哎呀,你怎么才来呀,都急死我了都!”正是胖姑娘,穿着一件不伦不类的白大褂,明显不是她的。
“我这算是快的了,天这么黑,我又不熟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