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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卧室门打开,付文斌的妻子,犹如丢了魂魄似的走了出來,脚上的拖鞋穿反了都浑然不知,木讷的眼睛中缓缓流着泪水,沒有嘶喊,沒有悲恸的嚎啕大哭,就那么平静的不停着说道:“我的孩子还小,我的孩子还小……!”
我看着她,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看着屋内,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玩具的七岁小姑娘,眼神纯真且有惊恐的看着我,一时间心如刀绞……
“咣当。”
我再次缓缓的关上了门,
……
一个小时以后,省厅专案组的人,将死在书房的付文斌,蒙着白布抬走,
付文斌的书桌上,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是遗书,上面记录着这次案件的始末,沒有意外,这封遗书中,沒有牵扯进任何人,所有事情,付文斌都懒在了自己身上,
老邱和**被武警押走,我和王木木还有关宇,还沒等被警察带走,就将迟亮杀人的录像的副本,偷偷的递给了电视台來的记者,随后被分开,带上了警车,
我上车以后思绪万千,心中犹如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压迫着,好似喘不过气來,闷的让我感觉到就快窒息,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四个警察,抬着蒙着白布的付文斌走出书房,一个警员不小心,用脚踩了一下白布,露出那满是鲜血,眼睛瞪得老大,瞳孔凸起的脑袋时,七岁的小姑娘,牵着失魂落魄母亲的手,扔下手里的玩具,愕然的喊了一声:“爸爸。”
那稚嫩的声音,在我耳畔中不停的盘旋,那幼小的身躯,看着自己爸爸被抬走,一动不动的,抿着小嘴,不停的问着:“妈妈,爸爸怎么了……?”
我心里很难受,很憋屈,想他妈的呐喊,但不是冲着付文斌,我对他沒啥jB愧疚之感,换句话说,他该死,,
他比迟亮,比老邱,比一心要杀木木的展力,都更可恨,因为他一人的贪婪,一人的想往上爬,牵扯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
我唯一愧疚和后悔的就是,我们不该在家里,逼迫付文斌,因为我受不了那个小女孩的目光和纯真的表情,让人怜悯,让人揪心……
至此每年,都会有三个男人,一到逢年过节,都会拎着东西,來看望这个小女孩,并且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钱,当做女孩上学用的学费和生活费,
而她的母亲,从來沒有过埋怨,也从來未曾拒绝过,至于付文斌,好像大家都忘了,沒人提起他……
……
提审室,李厅长抽着烟,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