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她接手这份庞大产业……”
“雏鸟展翅, 奋力高飞。”
“如今, 她成长起来了,成为了大都的‘夫人’。”
赵西来欣慰笑道:“可在最后‘传承’的时刻,却出现了这档子事……”
“小崔, 你说,是我待她还不够好么?”
“……”
崔忠诚沉默了很久。
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议员先生, 您视她为己出……这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小崔先生缓缓道:“可她的父亲是陆承。”
赵西来有些恍惚。
他缓缓合掌, 那片枯叶被碾入掌心, 发出清脆的,干枯的裂声。
“陆……承……”
赵西来垂首自嘲道:“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这明明是我最好的故友, 如今却是连听到名字都觉得陌生……”
“原来你是想提醒我,花帜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啊……”
老人语气中并没有愤怒,只是飘荡着轻轻的怅然。
“也对。”
赵西来笑了笑, “如果这些年她将仇恨深埋心中, 那么每一次看到我, 应该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偷, 我偷走了陆承的家产,梦想, 所有的一切。”
“花帜地底的那些仿生舱,基因实验室,数之不清的设计文稿, 那些远大的,恢弘的, 令人震撼的理念,构思, 那些令花帜闻名五洲的发明,创造……都是我偷来的。”
“每一次人们为花帜震惊, 为花帜骄傲,享受这一切赞誉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我这么一个窃贼。”
老人喃喃开口。
“陆承死了,籍籍无名的死去,埋在老城区的小山坡。这些年我一直假装不知道那座坟地的所在,假装忘记了这个老友的一切。”
“你知道, 为什么吗?”
崔忠诚看着梦呓般喃喃自语的老人,他摇了摇头。
“因为……对陆承这个名字而言……没有什么是比默默无闻的死去更好的结局了。”
老人抬起头,松开手掌,簌簌的枯叶碎屑落下。
“妄图颠覆世界秩序的疯子, 能够体面的死去,留下一个清白的名声,这已是一种奢望。”
崔忠诚皱起眉头。
“陆南槿也回大都了,很显然……她是来找我报仇的。”赵西来轻轻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十年,一晃而过。
“当年的狮巷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