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不可为,转而从旁助力道,“真是一个幸运的小子。”
张新唱,郭衡贺,处在落迫中的尚氏父子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尚学礼连忙道:“可喜,快快跪下给师傅磕头。”
尚可喜早就想跪,他已经十四岁,之前一直过着穿不暖、吃不饱、被有产阶级视为猪狗的日子,能活着简直是奇迹。
现在,突然有一个贵人跟他说,‘我很看好你。’
这一辈子,连老爹都没有这样夸过自己,尚可喜心里感动可想而知,忠诚度瞬间拉满。
或许是心情太激动,尚可喜没有注意到,一股热量正在他的四肢百骇流动。
啪地一声,尚可喜跪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用力磕头道,“弟子尚可喜,拜见师傅。”
“好。”张新哈哈大笑,“你前面还有一个师姐,和三个师兄,你排第五。”
“是。”尚可喜又是一个响头,“弟子愿一生孝敬师傅,友爱师姐和师兄,以及未来的师弟。”
“好。”张新老怀甚慰,不忘提醒道,“记住,我只说一次,背叛死路一条!”
“是!”
尚可喜再一个响头,任何华丽语言都是空洞的,他愿意用行动证明他的可靠。
收徒事毕,张新带尚氏父子来到外港码头,打算从这里乘坐渡船前往氹仔岛。
意料之中,码头并不平静,昨晚打死的马伍家和那个体型魁武的黑人尸体还有码头上躺着,一群兵差正在取证调查。
司法调查是巡捕司的事,因为没有正使,主持调查的任务便落到提调司正使吴思头上。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之所以能进入濠镜澳,正是吴思暗地里提供的帮助。
毕竟都是为荷兰人服务嘛。
吴思很容易注意到外围经过的张新,毕竟地上这两具尸体的目标就是他。
“张老板请稍等。”
吴思挤开挡路兵差,他给外人的感觉总是在微笑,让人如沐春风,非常友好。
张新朝吴思躬身抱拳,“吴大人上午好。”
尚氏父子连忙随张新一起朝吴思躬身抱拳。
“张老板昨天晚上什么时辰从氹仔岛回来的?”吴思带着审查目的问,“有没有目击凶杀发生?”
张新视线越过矮胖矮胖的吴思,看向不远处被兵差挡住的两具尸体,漫不经心道,“昨晚午夜,那两个家伙是我打死的。”
“....”
吴思懵,他对张新自然是怀疑的,只是没想到张某人承认的这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