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跟大伙说说,我曾经答应他们的奖励,这几天就会到。”
赵进老脸黑里透着红,张新去年许诺的奖励一直被他和小铁匠们挂在嘴边,都在打趣,一马还好,七马怎么骑?
“东家,”赵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我们私下都商量好了,奖励一个婆娘就是很幸福,不用三四五六七个。”
张新笑笑,安慰道:“说好的事情我还不至于变卦,不仅如此,房子的事情我也会一并解决,只要肯干活、肯卖力,保证让你们生活无忧,结婚无忧,生子无忧,后代工作无忧。”
闻言赵进眼睛一热,四十岁的大男人差点掉眼泪。
天灾多年,他的兄嫂、妻子、儿女先后饿死,他靠着一股不屈毅力、心底深处的报仇信念,从许昌、襄阳、萍乡一路径直南下。
在他的家乡,所有绿色东西,包括树皮都被吃光。
越到南边看到的绿色越多,吃把草就能活命,到达广州府后被官府分流到香山县。
做梦没想到,在香山县遇到改变他一生的贵人,也就是张新。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赵进眼角含泪道,“公子,现在从事蒸汽机性能升级和应用扩展的共有三十八人,其中属我年纪最大,但我的能力在其中并不是最好的。”
“....”
表情不变,张新心里一愣,说好的100%忠诚忠呢?
如果赵进要走,张新肯定会答应,一刀穿心送走他,蒸汽机事关重大,暂时不能被泄露出去。
“你是想?”张新试着问。
“我想进训练营,”赵进吐露心声道,“这个秘密我藏在心里已经很久,我喜欢您讲的兵法,也希望能去东北为公子效力。”
‘乎!’
张新心里松口气,他可以杀死赵进,但如果不用杀,当然是最好的。
不过,训练营里内都是十六岁以下的小伙、小姑娘,赵进属于严重超龄吧?
而且大明朝人均寿命才四十五岁,赵进属于黄土埋脖子那种。
“老赵,”张新劝道,“我知道你已经没有家人,你是不是应该以传承香火为重?”
“回公子话,我不甘心啊,”赵进突然直接跪下,声泪俱下道,“我一家十五口被饿死、冻死、病死,总得有人负责,我要为他们报仇,否则我不敢死,也不敢有后!”
说话时赵进把头深深扣在地上,他知道张新老爹是官差,说这些话后果未知。
张新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思考三四秒道:“我可以给你机会,由你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