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亲戚吧?”
朱四失笑,“我调查过张新,往上数八辈都是贫民,从他父亲开始走运,或许是因为洁身自好,不收受走私海商贿赂,被童守义看重,并屡屡提拔;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童守义被调来濠镜澳,张新开始骑马赶超你们这些海商。”
“真是一对走运的父子,”陆佑感慨一声,“还好童守义被调去陕西当指挥使。”
“童守义离开确实是好事。”帅气的朱四微微一笑,“否则还不知道背后是总督大人在扶持张新;
现在回想,童守义当初调来濠镜澳也是张同鸣的意思;张新凭一已之力迁走四司衙门也是证明。”
陆佑眼角跳跳,不比其它官员,大明总共只有十一位总督。
以前没有总督这个定义,一开始是皇帝的钦差,巡查各地的打黑小组组长,类似这个意思。
后来经过半个世纪演变,慢慢变成地方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封疆大吏。
这和老朱最初设想偏差严重,就像濠镜澳三司衙门,省一级同样也是三司分管,管钱的、管律法的、拎刀片的,相互制约。
“难怪有人要杀他。”陆佑影射一句。
“刺杀张新不是我,”朱四随口解释一句,又道:“张新需要拉陇。”
“是。”
陆佑躬身抱拳,垂首时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智慧,如果没有记错,这还是朱四第一次对某件事情进行‘解释’。
周家。
时间已经晚上,周明神情慵懒地坐在卧榻上正捏着兰花指。
也就他这么自在,换个人白天刚刚损失四艘船,死五百多号水手打手,都得焦虑。
周明不会,有种泰山崩眼前而不乱的意思。
“还真是出人意料呢。”周明轻笑道,“我能理解有人想杀死张新,但他是谁呢?”
“如果我是张新,”一个站在卧榻下方的青年男人道,“包括费尔南多,濠镜澳前四大海商都值得怀疑,有动机、有能力。”
青年男人叫袁芳,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秀才,他是周明的新任智囊。
周明的前任智囊兼保镖兼伴侣已死,当时正在外港码头给张新交付从倭国运送来的马匹,莫明其妙忽然死亡。
“说的是,”周明露骨道,“以前我还是挺喜欢他的,经历这次荷兰入侵,我也想杀死他。”
袁芳刚上任没几天,对濠镜澳和张新都不太了解,建议道:“先看看他如何处理今天上午的刺杀,其他动作可以等等。”
周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