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张新看着歌兰德的眼睛,“送去第二队,把他两条膝盖以下部位打开好好研究研究,注意动脉血管分部,还有膝盖骨结构,为医学发展做贡献。”
氹仔岛张新是天,天怎么说队员怎么做,立马过来六个人将大声嘶喊的歌兰德拖走。
“你不能这样做,”一直静静候在旁边,叫周水泽的解释道,“他是来和谈的。”
打量周水泽,这是一个和陶青云类似青年,约二十五六岁,面白无须,体型中等,个头中等。
“和谈是错误描述,”张新揭短道,“荷兰人战败,所谓和谈?”
“还有不斩来使的说法。”周水泽提醒,“你这样做与没有底线的海盗有什么区别?”
张新撇撇嘴,不予理会。
见张油盐不进,周水泽又道,“如果不能把那些走私海商的商品送去西方,你守着澎湖岛有何用,何况荷兰人在万丹还有大量炮船。”
张新看向旁边学徒,“让歌兰德先生把荷兰在东方的炮船数量,兵员数量,还有在海外占领的据点交待清楚,在这之前别弄死。”
“是。”
一名身着制式青色长袍的女队员躬身应是,随后小跑离开。
“....”
周水泽心塞,提醒道:“这会引发更大冲突和仇恨。”
“咱能不吹牛嘛?”张新打脸,“但凡可以打赢,荷兰人会选择和谈?而且这里远离西方,即使有支缓也要两三年以后。”
周水泽心塞又语塞,底裤都被扯掉了。
“歌兰德一定会死,”张新强调道,“我会活着把他胸膛刨开,活着打开他的头盖骨。”
“为什么?”周水泽不解,“你们没有私人恩怨,而且刘将军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刘将军指的是二丫。
“是的,”张新认可点头,“看上去有些不可理喻,我这样做只是为那具无名被活解的尸体报仇,活解歌兰德一定可以让他瞑目。”
“....”
周水泽久久无语,感觉张新不像首领,过于意气用事。
夏日海风轻轻吹动衣袍,张新道,“你要么回去,要么代替歌兰德跟我谈。”
“我?”周水泽指向自己,“我只是翻译。”
“荷兰人想要什么?”张新问他。
“荷兰人想恢复海贸生意。”
“可以,”张新一口应允,“我收30%商税。”
“这比市舶司的官税还高,”周水泽跳脚,“如果这这样,不如走濠镜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