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打颤。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冒险走一趟楼梯。
凭他这一身过人的硬功夫,从楼梯上杀出去也应当不是难事。
他深深的抽了一口气,举步走到门口,趴在门上侧耳倾听了半晌。
没有听到门外有任何动静,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门缝,向外望去。
空无一人的门外黑洞洞的。
他放了心,猛然将门拉开,却吓了一跳。
门口赫然多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倚靠着门边站着,见他开门,齐齐朝他挥手打了个招呼:“嗨。”
他的脸色大变,吓了个踉跄,腾腾腾的连退几步,下意识的就往窗户冲了过去。
刚冲到窗边儿,他便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瞪着窗棂上的那个人,张了张嘴。
窗棂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姑娘,正坐在窗户上,悠闲的甩着腿。
看到他过来,那姑娘也挥了挥手,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嗨。”
他顿时头皮发麻,浑身如遭雷击,这么高,她居然爬上去坐着,她,她,她不怕掉下去吗?
还有,这,这,这个“嗨”字是啥意思,是要杀了他的暗号吗?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四围突然亮起烛火,将雪洞白墙照的烛影婆娑,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他有些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刺目烛火,眯了眯眼,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脸。
“这么怕见人,看来是熟人啊。”曳地的帐幔深处传来人声,惊得他陡然回身。
只见帐幔被慢慢撩开,韩长暮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一双深眸似笑非笑,淡淡的杀意恍若秋日里的瓦上霜,淡薄却无处不在。
“你,你们,你们设套害我。”他慌乱不已,步子踉跄着在房间里打转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
“我们,看来李颉李郎中对我们很熟悉啊。”韩长暮冷笑着走过去,在李颉那张不算年轻的脸上巡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可本官记得,从前本官从未与李郎中打过交道啊。”
李颉脸色没变,看上去十分镇定,但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昭示了他的心里没那么镇定,垂下眼帘道:“下官,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不知道本官在说什么。”韩长暮嗤的一笑:“那不如李郎中说说看,怎么大半夜的,你跑到孟总旗的房间来了。”
李颉张口结舌的“我”了半晌。
韩长暮继续冷笑:“李郎中喝多了?睡蒙了?才会走错房间了?”
李颉赶忙点头:“对,对,对,下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