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拍大腿:“巧了,小爷也要去京城,正好捎你们一段。”
改名叫陈阿杳的清浅骤然抬头,一滴泪划过脸颊,惊诧道:“公子,愿意带奴家进京?”
韩长云轻佻一笑:“有美相伴,什么都可以。”
陈阿杳蓦然红了脸,垂下头喃喃道:“多谢公子大恩。”
韩长云的目光在陈阿杳的脸上打了个转儿,别有深意的一笑:“单单一个谢字可不够。”
陈阿远膝行两步,微微侧身挡住陈阿杳的半边脸庞:“公子肯收留奴们,奴们感激不尽,待进了京,奴们必定以重金酬谢。”
韩长云嗤的一笑:“你看小爷像是缺钱的人吗?”
陈阿远哽了一下,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而陈阿杳听到这句话,身子轻轻的畏缩了一下,流露出些许惊恐来。
韩长云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更知道面对佳人要温柔,要有耐心,他斯斯文文的笑了:“某姓韩,名始思,姑娘就称呼某七爷便好。”
陈阿远应了一声。
韩长云便吩咐元宝给这四人安排住处,明日一早便启程进京。
陈阿远和陈阿杳感恩戴德的磕了个头,才离去。
韩长云饶有兴致的看着陈阿杳的背影,啧了啧舌,吩咐元宝:“去,把灵韵给小爷叫过来伺候。”
夜色渐深,陈阿远四人住在了同一间房间里,从外面看,灯火已经熄了,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可房间里的四个人却围坐在食案前,睡意全无,摸黑说话。
荣素兰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但声音却再也恢复不了了,仍是那般暗哑难听:“咱们好不容易才出了京城,这又折返回去,是不是有点......”
三个人闻言,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心生颓然。
是啊,千难万险费尽心机的,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现在却又要回去自投罗网,这如何不令人失望呢?
“不,折返回京城不是自投罗网,而是另辟蹊径。”已经用回了自己本名祁明惠的阮君骤然抬起头,笃定道:“从京城到敦煌,就凭咱们的脚程,至少要走上半年,这刚刚离京一个月,咱们便已经遭遇了两次追杀了,若当真沿着这条路走上半年,刺杀必定少不了,且敦煌咱们都不熟悉,根本不知道那里还有什么意外在等着咱们,照这样看来,还不如回京。”
祁明惠俨然是这四个人中比较镇定的那一个,说出来的话也是条理清楚,掷地有声。
静了片刻,陈阿远低声道:“那人虽然救了咱们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