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朝颜,让他滚。”
程朝颜正要上前拦住来人,谢孟夏却惊讶道:“是个男的,长得还挺俊,不是说只要女的吗?”
冷临江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的身形打扮,他看着乱入姑娘堆儿的小郎君,又磨了磨牙:“朝颜,放他过来。”
“......”程朝颜踉跄了下,险些一头栽到地上,转身目光晦暗不明的盯了冷临江一眼。
冷临江撇过头,权当看不见。
罢了罢了,好男不跟恶女斗,谁让他打不过她呢。
那人踉踉跄跄的挤到冷临江的身旁,目光一亮看了半晌,最后却挪到了谢孟夏的身边,哎哟一声席地而坐,拱了拱手,压低声音问:“在下韩始思,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这么一坐下,以他为中心,旁边的姑娘纷纷落荒而逃,冷临江和谢孟夏的身边硬是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来。
谢孟夏听到那人这句话,大吃一惊,但好歹还稳得住,掐着嗓子道:“谁兄台,谁兄台,人家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少在这败坏人家的清誉。”
冷临江听得一阵恶寒,目光落在那位自称韩始思的小郎君脸上,打了个转儿,心中一阵诧异,他是怎么看出谢孟夏是个男子的?
韩长云伸出手,出人意料的替谢孟夏掩了掩衣领,嘿嘿一笑:“兄台,喉结都露出来了。”
谢孟夏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轻咳了一声,掐着嗓子干干道:“看破不说破,你这人太无趣了。”他往韩长云跟前凑了凑,低声问:“你也是听说这里漂亮姑娘多,来这踅摸几个的?”
韩长云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谢孟夏,抽了抽嘴角:“看到没,那一群漂亮的,最漂亮的,都是我的,”他气急败坏的捶了一下地:“现在都是那群该死的水匪的了。”
冷临江恍然大悟,他说那股子怪异的感觉是打哪来的呢,原来这帮漂亮姑娘都是水匪抢来的,是抢眼前这个人的。
他皱了皱眉,姓韩,名始思,一口剑南道的口音,而这段时日以来,从剑南道来的韩姓男子,还带了这么多姑娘的,就只有一个人。
韩长暮的庶弟韩长云。
他记得韩长云的表字就叫始思。
他定定望着韩长云,眯了眯眼。
韩长云的生母被册立为韩王侧妃的时候,圣人也恩赏了韩长云一个从六品的总旗,当时只是一个空职,并没有领什么实差,不知道这次他入京,会谋一个什么差事。
冷临江的脸色冷了几分。
省试刚过,还未放榜,后头还有殿试,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