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叫,估摸这几天都不会下蛋了。
乔言达过了而立之年,但是还没有成婚,十八九岁的时候,也订过一桩亲事,但那姑娘因病去世了,不久之后他的爹娘也相继离世,坊里慢慢传言乔言达命硬,克妻克亲人,给他说亲的人越来越少,他年岁渐长,也就绝了成家的念头。
这样一处不大的一进院落,倒是够他一个单身汉住的。
正房灯火通明,童兰英坐在炕沿儿,轻轻的拍哄着土炕上的赵沐沐。
赵沐沐睡得不是很安稳,小小的眉头皱着,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眼睛时而闭上,时而睁开,抓着童兰英的手,夹着哭腔喊一声“童姨”。
“沐沐乖,童姨不走,童姨在。”童兰英赶忙答应一声,伸手又轻柔的拍了拍她。
赵沐沐这才又闭上眼睛。
童兰英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乔言达和何登楼走进正房,赶忙要站起来行礼,可手被赵沐沐死死的抓着,她不忍挣脱开。
何登楼轻声道:“不妨事,不必多礼,坐下说。”
童兰英惊魂未定的望了望乔言达。
乔言达赶忙道:“这是京兆府衙署的何捕头。”他怜惜不已:“你莫怕,有什么话,你就跟何捕头说。”
童兰英这才放了心,慢慢的坐回去,想到夜里出的事,她就觉得不寒而栗,几乎落泪:“亥时末的时候,赵娘子房里的客人走了,她请奴过去喝一杯,奴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赵娘子说是为那夜宁顺祥的事跟奴赔不是,奴想了想,就去了,刚喝了两杯,就听到外头有人惨叫,赵娘子拉开门看了一眼,说是有人在到处杀人。”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个时候人已经快到门口了,我们都跑不出去了,赵娘子先把沐沐塞进炕洞里了,让奴也钻进去。”她抹了一把眼泪:“奴让让她也进去,她不肯,她说那些人是冲她来的,看到她没在屋里,那些人一定会到处搜的,万一搜到炕洞,大家都活不成。”
何登楼听出了童兰英话中的蹊跷,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那些人是冲赵娘子来的,她怎么知道,她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童兰英哭着摇头:“奴不知道,赵娘子刚说完这句话,那些人就冲进来了,赵娘子就被砍了一刀,倒在地上,正好坐在炕洞前头,把奴和沐沐挡的严严实实的。一直听到外头没动静了,赵娘子才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出去看了看,临死前,把沐沐托付给了奴。”她哭的嗓子沙哑,显然是吓得狠了:“奴,奴不敢在苎麻巷待着,怕那些人再折返回来,就背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