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却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本官的一些作风,想必你们都早有耳闻!今朝廷既然要让本官出任松江知府,那么我海刚峰自当尽心尽责,定然不会跟奸小之人为伍!你们若是还以为还能在此继续为非作歹,那么便是大错特错,要么给本府夹起尾巴乖乖做人,要么就及早离去。”
跟着当初到户部两眼一抹黑不同,对于地方的治理早已经了解于胸。虽然松江府衙要更大,更显复杂,但这些都不算是事,他有绝对的信心将松江府打造成为第二个淳安,亦是做好跟整个松江府官吏对立的准备。
“下官谨记!”松江府的一众官员默默地交换眼色,发现这位海笔架果然是名不虚传,当即恭敬地拱手道。
在海瑞的要求下,此次上任连酒宴都直接取消,故而大家接下来并没有吃酒行乐的环节,却是纷纷返回各自的衙署中。
海瑞看着其他官员离开,却唯独留下松江府同知王弘海。
王弘海亦是学着老师那般,年纪轻轻便开始蓄胡,而今胡子已经初具规模,身上亦是多了一份官威。
他本是嘉靖四十一年的状元郎,被授翰林院修撰,有着人人羡慕的锦绣前程。只是他有着自己的操守,却是坚持前往狱中探望老乡海瑞,最终被外放上海担任知县。
由于治理地方政绩卓著,加上海瑞被特赦和正名,王弘海亦是顺利洗清昔日的罪名,故而原吏部尚书高拱将王弘海直接提拔为正五品的松江府同知。
现在二人在松江府再次相见,特别还成为松江府的第一把手和第二把手,这无疑亦算是一种缘分。
海瑞早已经知晓王弘海的遭遇,抬手让王弘海坐下,略带谦意地对着王弘海道:“绍传,你的事我在狱中都听说了,是我误你的前途!”
“海公,倒亦不算是连累!正如老师所言:只有真正到了下面,才能知道人间疾苦,知道百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知道如何才能协助皇上治理好这个国家!”王弘海面对着海瑞的致歉,却浑不以为然地摇头道。
这倒是一句实话,虽然他离开翰林院脱离词臣的序列,对他的仕途有着极大的负面影响。但在治理上海县期间,让他收益良多,亦是感悟良多,却不是翻几本古书所能明悟的。
海瑞看着王弘海如此态度,心里亦是安定不少,便是来了一些兴致地考核道:“绍传,那你以为应当如何才能做好这个松江知府呢?”
“除暴安良,增加织户的收入和推动松江的棉布贸易!”王弘海稍作思索,显得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海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