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是冤枉的!”
“你不能这般不讲道理!”
……
巡抚衙门大牢已经显得人满为患,其中不乏养尊处优之人,甚至还有旧日状元公的后人,却是不断发出他们的诉求声。
一个身穿四品官服的青年男子从狱中走出来,五官很端正,身材并不高大,但那双眼睛显得很是精明。
“巡抚大人,您请!”牢头显得很是机灵地打开牢门,对着这位身份高贵的应天巡抚林润恭敬地道。
林润从应天巡抚大牢走进来,面对着阴沉的天空,眉头仍旧紧紧地锁着,而刚刚的拷打还是历历在目。
经过这几个月的不懈努力,他发现苏州城的事情极度棘手,甚至比当年对付严家还要难上一百倍。
当年对付严家之时,却是有着严世蕃逃军的事实,加上从郭谏臣那里听取的“真相”,再加上那一句宛如神来之笔的“朝廷无如我富”,便能够让到严府是家破人亡。
只是现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凭空想象和一张嘴就能完成任务的言官,而是由“务虚”转为“务实”的应天巡抚。
尽管他很想从中寻找证据,踩着林晧然的尸体再度上位,但不是他说林晧然贪图商利便可以了,却还需要交出真凭实据和人证。
从一个“务虚”的言官到一个“务实”的应天巡抚,让他明白说话容易、做事难,想要在苏州城寻得突破口更是难上加难。
面对如此难缠的局面,哪怕背后站的是当朝首辅,他亦是已经束手无策。
这阵子以来,四大丝绸作坊的核心人员都已经被他抓了进来,但不论他动用怎么样的酷刑,却是仍旧没有找到他所想要的罪证,甚至这些人一直都有极力庇护着幕后的联合钱庄。
连一个小小的钱庄都摸不到,又怎么能将藏得极深的林晧然揪出来呢?
“相公,这是申员外刚刚派人送来的礼,说是听闻我们家起了新居,专程给我们送来贺礼呢!”带着一些风尘气的叶氏看到林润进来,当即便热情地迎上来汇报道。
“别拿这些小事来烦我!”林润的火气当即涌上心头,显得愤怒地指责道。
叶氏看到林润如此,误以为林润是为着公事烦心,亦是急忙将那些礼品放到一边,给林润倒了一杯茶。
林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发现竟然是凉的,不由得愤怒地将茶叶掷摔在地上。
如果是在往日,他定然不会做出如此失态之事,只是徐阶昨日又是来信明里暗地催促于他,让他感到徐阶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