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将祸水引到了徐阶身上。
若是徐阶的家财因此被皇上掂记上,不说自己愧对山西帮和徐家给的钱财,徐阶恐怕亦是要生吞自己了。
隆庆的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却有着自己的判断道:“虽然不会比严家富,但清廉倒亦未必!”
经过海瑞和吴时来的奏疏,他对徐阶已经不可能那般信任,亦是清楚徐阶并不是清廉正直的官员。
尽管在遗诏上出了力,但徐阶不过是严嵩第二,不说当年一直跟严嵩同流合污,亦是一个为了权势而千方百计讨好父皇的媚臣。
偏偏地,不仅徐阶自己的麻烦不断,而今他儿子徐琨竟然窃弄父权,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皇上,徐阁老对你可谓是忠心耿耿,且不可忘记先帝的驾驭群臣的平衡帝王心术啊!”孟冲看着隆庆已然有疏远徐阶的苗头,当即便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隆庆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咂巴着嘴道:“若是论生财的能力,满朝文武当真没一人能胜得过林阁老,怕亦是只有他才能替朕解忧啊!”
“皇上,不若召见林阁老,看一看他还有什么妙招能替皇上解忧?”孟冲当即顺着隆庆的意思提议道。
隆庆伸手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己答应削减宗藩禄米到现在都没有兑现,不由得心虚地道:“迟点再说吧!”
孟冲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是明白过来。
他们早前耍了一把林晧然,虽然拿到了三十万两的真金白银,但将礼部先后呈上的两套削减宗藩禄米的方案打了回去,而今确实不适合找林晧然出谋划策。
在平静如镜的波光中,这一艘龙凤舰由南到北,而后绕了一个大圈,重新回到那个起航的码头处。
龙凤舰靠近码头的时候,便见到陈洪拿着几份奏疏正恭候在那里。
“主子,你说内阁会如何票拟吴时来弹劾徐琨的那份奏疏呢?”孟冲陪伴在身边,显得担忧地询问道。
徐阶被气晕抬回家的动静并不小,而隆庆自然亦是听闻此事,甚至还知道吴时来上疏弹劾徐琨的大致内容。
现在陈洪拿着重要的奏疏过来,已然是包含着吴时来那份奏疏的票拟意见。
“朕怎么会猜得到,先看看内阁怎么说吧!”隆庆最是讨厌动脑的事情,便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声道。
孟冲显得自讨没趣地打定了话题,显得好奇地扭头望向站在甲板上的陈洪,心里隐隐间透着一丝羡慕。
因为他出身于尚膳监,并没有经过司礼监的教育培训,尽管他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