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恩师的人。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修撰金达,一位大器晚成的老探花。
虽然他借着《谈古论今》得到诗痴的美誉,却不可能人人都是严嵩,以着他当下接近六旬的高龄,恐怕没几年就得到南京养老了。
此次到广东前来主诗乡试,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以着他的年纪,很难在仕途有所建树,倒不如趁机多收几个门生,好以后能够“师凭生贵”。
金达身穿着六品官品,在这群官员中,无疑是“低级”官员。只是他是词臣,跟着正七品的蕃季驯般,地位却不能以品级高低进行衡量。
却不知是长途奔波的缘故,还是身子不适应岭南这种湿热的天气,整个人的脸色不太好,时而还传出几个咳嗽声。
金达跟林晧然在翰林院修检厅一起共事,且林晧然还算是有恩于他,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二人却不好表现得亲密。
他遥遥地朝着林晧然拱了拱手,喉咙又咳嗽几声,便从院道的右侧走进了贡院。
汪柏领着一众外帘官则走院道的左侧,一起走进了尘封三年的贡院。
林晧然是收掌试卷官,只是当下考生都还没进到贡院,而这里毕竟是他管辖的地方,担心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却没有急于进里面。
雷长江是受卷官,当下并没有具体工作内容,同样没有急着进去。却是就着建造新合浦码头的事情正在请教着林晧然,摆着一个晚生的姿态。
随着南流江入海口的疏浚工作完成,广西的木材、药材和手工艺品从南流江入海,无形中亦是带动了合浦的经济。
明年便是京察之年,雷长江难免想要更进一步,甚至已经瞄上林晧然极可能空出来的广州知府位置。
二人在门口谈话,而搜检工作在有序地进行道。
“站住!”
广州右卫同知徐思为在去年的广州剿倭之战中,立去了战功,得到了提拔,当下是本次乡试的搜检官,身穿战甲显得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那名考生被他这么一喝,却不知是心虚,还是纯粹害怕,整张脸吓得面如土色。
“将嘴巴张开!”
徐思为仿佛有火眼金睛般,淡淡地命令道。
那名考生的眼睛闪过一抹惊慌,身体颤如筛糠。
广州卫的军丁在外面遇到这些考生,个个恐怕都得像个孙子般,但当下却是将考生视如猪羊,一名巡检兵上前强行将考生的嘴巴捏开。
能够被选来担任搜检兵的,个个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却是发出一声“咦”。并没有继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