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林晧然却不会畏惧高拱。
高拱如果真的有大气魄为民请命,他倒会给对方很大的尊重。只是高拱刚刚到礼部,本身又没有什么建树,反而想骑在他跟李春芳头上,却是过于将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在大明官场进行权力角逐,圣眷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但下面同样需要有人支持,这亦是高拱为何败给徐阶的最重要原因。
高拱听着林晧然这软中带硬的回应,老脸却有些挂不住了,显得阴晴不定地望向林晧然,似乎随时都要发作一般。
林福将高拱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亦是暗暗担心,显得担忧地扭头望向了林晧然。
林晧然却是装着没看到一般,将茶盏轻轻放下对着高拱直接道:“右宗伯,现在秋闱在即,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咱们便各自忙碌吧!”
说着,他的目光直接望向处于阴晴不定的高拱,高拱的目光跟着林晧然深深地对视一眼,最终站起来丢出两个字道:“告辞!”
他心里虽然很是生气,但却是知道这是他对林晧然判断不足的结果。从昨天将宗藩的事情推给林晧然,到今天主动找上林晧然出谋划策,却是算漏了林晧然其实是一个狡猾的改革型官员。
人家是革新派的领军人不假,但却不是全然没有头脑。要么他按着对方给出的条件,要么就乖乖地闭嘴,对方不可能充当他手中的枪。
双方可谓是不欢而散,高拱阴沉着脸地大步离开,对刚好前来的龙池中的施礼直接置之不理,令到龙池中不由得暗暗结舌。
林晧然看着高拱离开的身影,心里却是暗暗地叹了一声。
若是高拱能够同意一起上疏,这个事情倒是有些希望,但高拱却是选择了明哲保身。不过倒不能过分地指责高拱怕事,毕竟这个朝堂历来争斗不休,高拱亦得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在当下的大明,试图做事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昔日的刘瑾死于整理军屯,前任首辅夏言败于收复河套,甚至严嵩的下台都跟侵害两淮盐商的利益有关。
他现在想要推动宗藩禄米的改革,这实质亦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事,确实需要认真地规划,更要提防那些明枪暗箭。
不过令到他感到欣慰的是:当下的大明财政已经无力肩负宗藩禄米,很多宗人亦是一直领着不足额的禄米,这削减禄米其实是必然的趋势,矛盾主要还是集中在削减的力度上。
高拱的到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却是没有影响到林晧然的心情。由于下个月便是乡试,令到仪制司颇为忙碌,而他手头上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