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七万两都弄不来吧?”林晧然深知徐阶不会像严氏父子那般肆意弄钱,显得困惑地分析道。
孙吉祥将茶盏轻轻放下,显得无奈地对着林晧然道:“徐阶要的其实就是这个局面!林润在第二道弹劾严阁老的奏疏中,却是着重提及严家的家奴严年、谋客彭孔家资亿万,严世蕃曾经扬言朝廷无如我富!”说到这里,显得苦涩地补充道:“东翁,徐阶看似给自己挖坑,但实则是在给严家掘墓!”
“如此说来,皇上哪怕明知道是冤枉了严世蕃,但还是会默许徐阶抄了严家。一是,皇上容不得富可敌国的严家;二是,只有抄了严家,皇上才会有足够的银两修显陵的祾恩殿!”林晧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扭头望向西苑的方向道。
如果单是因为一个江南巡江御史子虚乌有的弹劾,皇上还不至于如此的糊涂,真的对昔日忠心耿耿的严家痛下杀手。只是严家的富可敌国,加上嘉靖需要大笔的银两替双亲重修显陵的祾恩殿,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孙吉祥亦是经过很多信息的收集,这才弄清事情的原委,亦是认真地告诫道:“东翁,徐阶此人面善心狠,你今后行事切要小心为上!”
“我知道,徐阶若是有机会,同样不会有丝毫的手软,同样会置我于死地!”林晧然亦是心知肚明,显得苦涩地回应道。
虽然后世都称颂徐阶将严世蕃推上断台头,这是在为国除奸,只是林晧然却不是这般认为。
若是徐阶真的如此顾及大义,那么就应该在严氏父子祸乱朝政的时候选择入手,而不是等等老虎的牙都被拔掉了好几年,这才突然想起“为国除奸”,对着没落的严家痛打落水狗。
孙吉祥看着林晧然是将这个警告听进去了,亦是不再多言。
“孙先生,你觉得我现在当如何做呢?”林晧然从桌面捧着茶盏,便是认真地讨教道。
孙吉祥这些天一直都是在替林晧然想法子,便是迎着林晧然的目光认真地道:“现在皇上想要给双亲重修显陵的祾恩殿,已然是默许徐阶抄严氏家财,严世蕃已经是救不得了!”
“严世蕃能以‘陷害忠良’的罪名处死,但朝廷没有任何实证便判处谋逆之罪,这是枉顾大明重典,此例一开怕是后患无穷!”林晧然微微地蹙起眉头,心里还是持反对意见地道。
孙吉祥显得苦口婆心地道:“东翁,天家无情,朝堂无道!若是东翁这个时候伸手搭救严世蕃,不仅是得罪于徐阶,而且还会开罪于皇上,还请务必慎重啊!”
“江西那边应该有好消息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