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实事,而不是跟着徐阶这般“混日子”,故而他们的心底是偏向支持吴山。
除此之外,徐阶意图隐瞒严嵩的死讯在京城中已经传开,令到很多昔日受到严嵩恩惠的官员心生不满,届时恐怕亦是选择站在徐阶的对立面。
京城官场显得波云诡谲,正处于一场大战的前夕,甚至连京城的普通百姓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午后的阳光照在户部衙门正堂后院,一只彩色的蝴蝶悄无声息地扇动翅膀流窜于花丛,而后朝着一个敞开的房门飞了进去。
这个房间弥漫着茶香,却是明显比外面要凉爽,角落处的冰块正在消融,一股寒气正是默默地驱赶着这夏天所带来的闷热。
身穿一品官服的林晧然端正地坐在桌前,脸上透着一种跟年龄并不匹配的成熟气质,正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文书。
虽然他身处于漩涡中,而且是这场大战的主角之一,但他仍然是全身心地投入于户部衙门的事务之中。
如果说天底下哪个职位最为忙碌,除了那位全权负责两京十三省奏疏票拟的徐阶外,恐怕就要沦到他这位户部尚书了。
由于五月新粮成熟在即,而两京十三省相关的征粮税工作亦是要推进,所以户部已然是来到了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段。
“师兄,我的云南司已经统计清楚,此次的数据当真是惊人一跳!”身穿五品官服的杨富田走了进来,对着林晧然正色地道。
林晧然将手上的工作当即放下,显得雷厉风行地直接伸手索要本子。
“师兄,经云南司多番查核和统计,嘉靖元年的边饷是五十九万!”杨富田将本子递过去后,脸上显得凝重地说道。
跟着后世完善的统筹工作不同,这个时代很多数据显得很是凌乱。
哪怕仅仅是查证嘉靖元年的边饷数额,既要翻找四十五年前的资料,又要进行重新统计,却是一项相当大的工作量。
林晧然接过本子迅速地看到了数额的变化,不由得蹙起眉头道:“这嘉靖元年的边饷是五十九万,到嘉靖二十八年竟然增至二百二十一万两,这又是为何?”
“每逢边事吃紧,边军总是喜欢增员,而嘉靖二十八年便有一次大增员!边军的将领都是世袭的,他们看到了吃空饷的财源后,这些年一直设法向朝廷虚增兵员,到现在每年的支出是二百六十三万两,官军月粮二百六十二万石!”杨富田已然是早有准备,当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林晧然的眉头蹙起,脸上亦是出现了凝重之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