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亦是要表露出足够的忠心。
跟着嘉靖相处这么久,他亦是把握住嘉靖的性子,深知事情能不能办妥其实并不重要,重要还是要表露出足够的忠心。
像早前所修的紫宸新宫,亦是比预订的时间要晚上一些,但建成之时,当今圣上还是赏赐各方,更是给主持这个工程的雷礼加授了“少保”的头衔。
嘉靖听着徐阶的忠心之言,脸色亦是缓和下来,亦是清楚徐阶的难处,便是推心置腹般地道:“徐阁老,朕知道你这些年比严阁老还要难啊!严阁老干到最后都想着推脱了,但惟有你不负朕!当年不仅替朕修了这一座万寿宫,这几年的宫殿一直不间断,唯有你一直都不曾负于朕,当真是难为你了!”
这个突然其来的交心,可谓是打得徐阶有些措手不及。
徐阶终究是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眼睛当即涌出泪水,显得哽咽地回应道:“皇上,臣平生只知忠、孝二字,而皇上既为君父,臣自当一定听从。今幸得皇上荫得三子入朝为官,让到老臣光耀门楣,虽万死亦不足以报皇上万一!”
这眼泪倒不全然是演戏的成分,毕竟维持皇上的修道事业,他这些年亦是费尽了心思。特别为了削减军费而停止剿匪,结果还被那小子指责不作为。
现在的这一些付出,却是得到了皇上的表扬,更是将严嵩那个死老头比了下去,让到他这颗早已经麻木不仁的心亦是生起了一份感动。
至于加紧姑馀殿工程的进度,亦不是什么大事。明年开始朝廷“加征三年”,财政无疑能够有所缓和,再削减一些水利工程,想必还是能够应付得了这些工程开支。
嘉靖很满意徐阶的这个“君父”之论,只是精神又感到了困顿,便是淡淡地说道:“若无重要之事,便退下去吧!”
“皇……”徐阶当即想到了加征之事,但旋即想到内阁还没有定论,却是不由得打定了话头。
黄锦听到徐阶欲言而止,不由得扭头望向了徐阶。
徐阶急忙用另一件事情搪塞地道:“江西巡按成守节此次查抄严氏出功甚多,臣恳请将其调任顺天巡按!”
“准奏!”嘉靖对这件小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却是突然想到什么般,便进行询问道:“徐阁老,查抄严家过了这么长时间,账中的二百万两为何还迟迟不见来报!”
徐阶发现是搬起石头搬了自己的脚,亦是只能硬着头皮回应道:“回禀皇上,严氏赀财散于各地,加之有鄢懋卿、万采之流替其匿隐,按臣应奉查抄,然急不能如数!早前第二笔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