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却完全加以中原化。
在近乎白描间,将释迦牟尼降生时,意象繁富的天地诸界情景给栩栩如生地勾勒了出来。
无论是整幅画的人物和分组布局,还是不着颜色,以“墨踪为主”,改变了传统重彩的画法,都让人拍案叫绝。
而最让人震撼的当属那些极富动感,充满生命力的线条。
他们自幼学丹青,十年如一日,但像这种能将线条的轻重节奏与粗细变化勾勒得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法,他们自问还达不到。
另外,这种画法一看就是独创啊!
这些年虽然群雄并起,各国纷争不断,但有些东西是可以跨越这些纷争的。
比如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赋。
各国名家的画作他们见过不少。
可跟这幅画比起来,全都要相形见绌。
毫不夸张地说,此画当为天下第一!
见他们俩看了又看,都快把脸贴到画上了,李韬笑道:“两位爱卿,此画如何?”
阎立德万分激动地转过身道:“敢问陛下,这线条是何手法?”
“兰叶描。”
李韬抿了一口茶道:“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此画是用状如兰叶或莼菜的笔法来表现衣褶,有飘动之势。”
“兰叶描?”
阎立德几近抽泣道:“妙,太妙了!能够一睹如此神技,微臣真是三生有幸!”
阎立本亦是惊叹连连:“此画一出,必定让天下画师尽皆汗颜呐!不知此画出自何人之手?”
李韬指了指自己道:“如果朕说此画乃朕所画,你们信吗?”
信……你个鬼!
你用突厥两可汗的鲜血在木板上写的对偶,满朝文武都看到了。
那个字啊,歪歪斜斜的不成样子。
要是能勾勒出如此活灵活现的线条,除非神仙附体!
两人互相递眼色,像是在用眼神交流一般,但都没敢吭声。
不过他们想的有一点沾边了。
李韬确实相当于被附体了。
不是神仙附体,而是画圣附体。
他利用系统的奖励将自己的画技提升到了画圣吴道子的水平,并且一口气画出了他的名作《天王送子图》。
他们若是不被惊艳到,李韬估计都要怀疑人生了。
当然,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来不是秀“吴带当风”的,趁着他们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呢,他上前一步,扯来画作道:“既然你们不信,那再好的画与朕何干?无非是一张废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