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碗单勇细辨汤色,果真是传说中的绿中带紫。细观之,仿佛这紫色是浑然天成;深嗅之,馥郁的香味直入肺腑,几乎要张开全身毛孔;清紫的汤色漂着蓝绿的地花,像有某种神秘的暗示一般,让全场安静了,都是细品着这最后一道绝响。
雷大鹏咕嘟一声,小半碗下肚了,激得眼皮直抬,脖子直梗,带着热力的汤,仿佛比大块朵颐的乳鸽还要舒爽,让他咂吧咂吧几下嘴,又舀了一碗。司慕贤伸勺尝着,一瞬间脸色变得肃穆了,这味道一入口,不管是豆花鸡还是满桌的花菜,尽皆失色,紫团参汤的滑润鲜美、地花嚼着的味佳甘香,一下子鲜透齿颊,满口生香。有一种舒服得想呻吟的冲动。
单勇没有吭声,很仔细的抿着汤、嚼着地花,忍不住想起初吻的味道,是那种说不出的美好,瞥眼看身侧的左师姐时,她正小口抿着汤,喝得很惬意,润润的红红的唇,润润地在灯光下泛着一种诱惑的光泽,单勇没来由地觉得又是一种怅然的感觉袭过心头,仿佛这绝响不再的那种怅然。
美到的极致,都有带上点遗憾的味道,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了,此时的心里或许都有奇香难再的遗憾。
直到紫汤渐浅,最后一点被雷大鹏舀走了,左南下和大女儿却是已经早放下碗筷,笑着看着诸人,似乎很享受这美味给大家带来的欢乐和震憾,最起码那位自诩不食素的喝得最多,而且喝得一言不发了。
“怎么样大鹏,素食不比荤食差吧?”左南下饶有兴致地问着刚放下碗的雷大鹏,雷大鹏不迭地点点头:“嗯,好喝,实在是喝得人心里痒痒。这以后喝不上了,可咋办呀?”
这么个另类的赞扬倒让人左南下受用不已,呵呵笑着问道:“单勇,怎么样,能赶上你请我们的金玉满堂吧。”
“没法比呀,这是大宴,我们那可是自己瞎鼓捣出来的。”单勇有点不好意思了,在绝对的美食和厨艺面前,自己那点三脚猫的把式就不上台面了,最起码这刀工差了几条街。却不料左南下鼓励着道着:“差矣,要我评价的话,旗鼓相当,凯莱悦酒店胜在精致的作工,而你们的做法,就大巧不工了,石锅烹鳖、垒火烤鱼,那复古情趣可是没法比的啊。熙蓉,有时间,我带你去响马寨尝尝去。”
左熙蓉偌大的身份,也笑意盈然地应了句,又喝了三五盅,这一餐却是吃得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大女儿劝着父亲别贪杯,起座时,左老兴致颇好,喝了些许,诗兴大发,刚说了句“古来将相皆寂寞”,雷大鹏嘴快,直接了句“唯有吃货留其名”,然后呵呵傻笑着对左南下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