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落河大败而没,被孙孝哲隐而不发的,最后反是旧朝的残余通告出来,圣上才委了自己来查问因由的,未想竟然屡屡不利的……
凉州,西北朝廷,深秋渐冬,有些风露降下来,带着些寒意,浸入人皮肤中,崇化殿偏堂内,香蒸袅袅的很是暖人心扉,雕花锦绣的案上放了几件事物,一封是例行通报的武关奏捷疏,还有一册手抄,上头赫然有些子目入眼,“游击”“破袭”“麻雀战”等等。
不时掠过的北雁飞鸣声,和远远传来士卒的操练呼喝,交错做一道,飘忽在不大不小的宫室中,隐隐的传入众人耳中。
新登级不久的肃宗皇帝,一身的玄冕龙披的,却仍保留了几分太子时的那副温厚淳仁的风范,只是多了些让人不敢仰视的威肃雍容的气度,对座着几个相当亲近的臣属,神情倒是相当的轻松写意的,带了几分苦笑道“当初未想的……今却很是成就了些气候啊”
另一册起居注摸样的事物,上头还些特意翻折开,做了朱批的部分:
“……安氏之乱,明藩镇之乱,其实却是体制与权利失衡之乱……集财政军刑用人诸权一体为国之大患……体源不清,乱平不止……”
“看起来却似有些道理的”却是我那老熟人裴冕,刚升了尚书左丞的他,小心的看着肃宗的面色“可有不妥呼”
“这倒不是”肃宗笑而摇首,“他虽然看的远些,倒也不稀罕,安贼为鉴,朕早也有心整顿的”
“只是为何官家,他列举的都是些泰西国的宦乱的故事”
作为唯一有资格列席此场景的内侍李静忠,倒笑着打趣说。
因为忠心得力已经赐改名辅国了,经过这些时间的优样养,和作为地位权势节节高涨的从龙旧勋,很是有些富态的福相,只是气度行色又见内敛了许多
肃宗包含意味的笑看了一眼李辅国道“因为,若举了十常侍之例,那你以为谁又是汉献呼”
李辅国顿做面色赫然,“奴才非浅了”诺诺退下
左右众人对视了一眼,都做没听见,小心的避开这个话题了。
却是话说回北军轮战前,突然召对的情形:
我直被引进内殿,此时正是争议一片的
“贼悍且锐气正盛,不宜正悍之”
“轻言丧师,累亡之道”
“兵甲未齐,怎得轻动”
“一旦有失,西南危亦”
“图复图复,还要待到贼军占稳脚跟吗”……
高呼万岁拜礼后,才立定,就闻老皇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