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六九等,最低级的只能和士兵的家属一样免徭役,然后每月可以到官府领几块肉一袋米而已,最高级的才能免除一切赋税。只要能挤入这个群体,就获得开馆授学的资格,无论是自办蒙塾,还是到州县学任教,都与后世没有太大的差别。
唯一的变化时,多出了许多技术性和专业性的时务分科,比如营造科,物料科、转运科、钱粮科、度支科、稽算科、水工科、厘税科等等。许多其实都是脱胎自龙武军内部的体制。
最核心的概念就是,让专业的人去做的专业的事,而不是想传统科举一样,一概无差别涵盖全面的基础教育,然后等到任上,再凭各自的品性资质重新琢磨实际政务,等到有所心得,任期大抵也满了,或升迁或外调,稍微用心一些的可能就得罪同僚和上司,而被罢免,实际上难得做得几分事情,许多人的大部分庶务还是得靠那些幕僚师爷,以及很容易和地方混同一气的胥吏,甚至把时间和精力消磨在上下的扯皮和人事斗争中去。
这样也可以比较有效率的运用教育资源。要知道,象曾经被称为杜工部的杜甫这样,让学了一肚子的文学诗词的人,去搞水利,显然是浪费人才且严重的不对口的例子,在本朝比比皆是。
京师两学固然是耀目,但也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完善发展起来。
但真正出尘拓新意义重大的,是作为两学附属的预备三学堂,原本是因为投考的人太多,休习科目层次太多,已经不利于管理,而被分流出来的低级学科的大杂烩,所谓京师武备学堂(武科预备),以营建,土木,堪舆、煅治等百工技艺的工技学堂,还有就是算学、律章、医理、历法、书艺为主的预备吏目学堂。
相比只要入学就有身份,被成为小登科之称的两学,这三学入门的门槛就低的多了,只要粗通文字即可,专门是针对贫寒人家的子弟,更注重的是即时应用的时效性。因为休习这些学科就算不能更进一步,也能混个糊口的本事和手艺,再加上学生的量够大,范围涉及三教九流,反而在民间的影响力,与两学不相上下。
“听说房相因病罢朝了。”
这句话却只得到太子小白勉强的会心一笑。
最近那位清流宰相房倌脾气很不好,病怏怏的称疾不朝,而宾客却朝夕盈门,往来不绝,似乎在策划什么事情。
当然,有更多的内幕指出,其实是因为在朝会上因为科举之事庭议时,他指桑骂槐的骂了某位“文贼乱道”,结果被对方好不留情的讥讽了句“房大青蛙,嘴大腹空,只会栝噪”而气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