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接战无数,费尽心机周旋,发出惨重的牺牲和代价,甚至在喝光马血后,吃起死尸来,但最出名的是,还是为了断绝消息外漏,屠灭了沿途十数个村庄。
半年后只剩伤痕累累的十数人,逃归碎叶镇,人人衣衫褴褛,骨肉行销,形同饿鬼,由于朝廷并不重视这场边境冲突的失利,再加上上官的文过饰非,他被加了有体格散授的郎将衔以示补偿,就没有下文了,由于大败之后安西都护府四处都缺人,他这种老军卒也是弥足珍贵,又升了一级职衔,继续吃这碗兵粮。
由于他毫不掩饰在战场吃死人的事情,因此他被加散授郎将后,自然在军中得了一个形同食腐动物的胡狼将的名号,再加上他沿路的屠灭行径,又在大食人那里得了屠城校尉的别号,今仍为东境的大食人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漆皮食肉。
逃出升天后,他取了李太白的一句诗文,以胡无人为自己的姓名。同时他也是个西域通,对多处地理熟知甚详,成为这支混合人马的实质指挥官。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绵长而尖锐的号响。
“遇敌,。。”
“备敌。。。”
“警戒。。”
“列阵。。。”
不同节奏的鸣号随着干燥的荒原风,迅速在蜿蜒漫长的队伍中中传递着。
“报,斥马探得前方有大部藩人结阵列队,准备迎战。。”
一骑满身尘土的奔到中军车队前,飞身下马禀报道。
“有多少人马。。”
“观其阵容,约有万余人。。。”
“好贼子,终于还是来了。。”
“再多派游骑探马,小心埋伏。。。”
却又一个声音叫住他。
“胡镇将。。。”
发问的是队伍中随行的少数文官,左金吾卫参军事元结,权礼部员外郎,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负责刺察外藩事务的礼科房正事。
“我们不是得到吐火罗王家的准许借道过境,怎么还有藩部不知死活,前来阻却。。”
“元大人有所不知。。”
胡狼将耐性的解释道。
“吐火罗其国,至少有二十八家诸侯王公,上百部姓,卡布城(喀布尔)那位国主,不过是他们对外推出来的共主而已,一贯与本朝亲近臣蕃的也不过是东部的那几家,其他都是见势跟风的墙头草而已。”
“此番他们恭附礼敬,不过是挟我们军新败大食,大军压境之威。。。”
“但这片地域,乃是吐火罗东南大蕃嚈哒人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