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忘记我亲身经历过的两次车祸,因为当时车上都有我。
第一次是我在和朋友喝完酒独自回家的路上,我没留意前面忽然刹车的出租车,摩托车放横塞进前车下面,当时我头晕脑涨的站起来,被司机一顿臭骂,我觉得追尾必定是我的责任,赔了人家三百块钱,因为他的保险杠被我撞掉了,虽然当时我的手破了,裤子也磨了两个大洞。
后来我清醒的时候就想,出租车靠路边载客,应该打靠右的尾灯,而当时,那车没打,每每想起来我就窝火。
这次,我又坐在车上,可是老刘撞飞的这个物体,体积很大,有一匹马那么大。
谁会想到,在北京市区里,在车来车往的天坛东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老刘开着车,会撞倒一匹马。
一匹忽然从人行道上跨过护栏,跳进路中央却停下不动的健马。
在A6璀璨的氙气大灯照射下,纯黑色的马身闪着油亮的光芒,身躯庞大剽悍,四肢修长,它被车头猛的撞飞出去,卧在地上嘶鸣了几声,腿艰难的蹬踏着,几次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功亏一篑,渐渐无力的躺下,伸长了脖子抽筋,鼻中喷出道道白气。
我推推还在发呆的老刘,推开车门先下去,脚刚着地,迎面一只拳头使我左眼一黑,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腰又挨了重重的一脚,我右手朝后死命一抡,我转身看去,一个年轻人正在被几个男人拦腰抱住向后拖,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指着我大声咆哮着,像一只疯狂的野兽。
我捂着眼角,对刚下车的老刘摇头苦笑。
老刘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去看看马怎么样?老刘走过去看看,回来的路上,积雪已经融化的湿滑道路上,一排排的鲜红脚印。
这条路本来不宽,很快就被渐渐围上来的人群把车道堵的水泄不通,那年轻人还在狂暴的喊叫着,用一种奇怪的语言。
几个魁梧的男人费力拖着他,把他按在马的旁边,他不再暴躁,静静地跪在马前,抚mo着马的鬃毛,用额头贴在马的脸上,大声叫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一个矮小的老人站在年轻人的后面,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年轻人忽然恨恨的望向我俩,老人忽然朝他的头使劲打了一下,年轻人低下头去,抱着马首痛哭起来。
我和老刘默默的看着,年轻人的哭声在周围嘈杂的声音中,那么响亮,那么悲戚,令人动容。
老人拍了拍哭泣的年轻人,转过身望向我们,犹豫片刻,他缓慢的走到老刘面前,定定的看着他,我注意到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