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诸国吧?”
沈元熙扭头:“若是为了南洋诸国,南洋那边……也是要走海路的。”
“正是如此。”苏挽秋一拍手:“禁海禁海,难道下南洋,就不算出海了?没有这样道理。若是南洋可去,更远的可不可去?更远的可去,那海贸不就又起来了吗?”
沈元熙怔忡看她,好半晌说不出话,苏挽秋在他眼前摇了两下手,他方回过神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梁相会这样做?他是权臣,又经历过海贸海禁两件大事,个中利弊,自然一清二楚,可……”
他忽然狠狠一捶地:“这就不是清楚不清楚的事,而是……他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苏挽秋抱着膝盖:“或许,位极人臣的梁相不能做;但痛失江楼月的梁阿六,为了慰藉好友在天之灵,决定这样做呢?”
“可是……话不是这样说的。”沈元熙眨巴眨巴眼睛:“梁阿六可以变成梁相,梁相绝不能变成梁阿六。”
“干什么?这样霸道,还不许人家痛改前非回头是岸了?”
苏挽秋笑得一脸灿烂。沈元熙认真道:“佛门子弟,甚至普通人都可以回头是岸,甚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有的。唯独枭雄,尤其是梁园这样的枭雄……”
“好了,管他是梁阿六还是梁园,又有什么关系?与你我也无关,我只是想听听他们的陈年八卦罢了。可惜江月公子死了,不然真想见识一下,这样通透智慧的大人物,会是什么风采。”
沈元熙心中犹自想着梁园的企图,和苏挽秋这一番话,仿佛管中窥见豹之一斑,令他振奋不已。听了这话,便点头道:“我虽也未见过江月公子,但无论是书中描绘,抑或人们口耳相传,江楼月都是位风采过人的美男子。可惜啊可惜!就算梁园真的有心重启海贸,他还能再寻见一个江楼月吗?”
“哈哈哈,那你就努力科考,到时一边是自家买卖,一边是官场仕途,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岂不比江月公子还强许多?”
苏挽秋一边说一边笑,只笑得直不起腰,沈元熙瞅她一眼,起身道:“少做梦了,你看太阳都要下山,咱们还是赶紧回去,不然天就要黑了。”
“黑也不怕,俗语说得好,艺高人胆大。”
“搞清楚,艺高人胆大的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小心眼?我和你一起走,你不怕我自然就不怕。”
两人斗着嘴起来准备回客栈,一转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