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田氏咬着牙,指着苏挽秋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却见这儿媳看了儿子一眼,纳闷道:“什么身份?元熙如今是六品的翰林,我也就是一个六品诰命。每年后宫的娘娘们还要劝课农桑,我一个小小诰命,似乎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胡说。”
这回却是沈元熙开了口,田氏正欣慰于儿子终于“幡然醒悟”,认同了自己的话,就听他接着说道:“夫人向来自尊自重,怎么这会儿倒妄自菲薄起来?于我而言,你恰是这世间最高贵的人,诰命又如何?平民又如何?你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苏挽秋。”
田氏:……
不行,着实听不下去了。
田氏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淡淡道:“行了,时辰不早,你们说会儿话也该用晚饭了,我回去了。”
“娘,您再坐一会儿,挽秋带了土产回来……”
沈元熙追过去,不等说完,被田氏一甩袖子阻住去势,听她冷哼道:“不用了,你们吃自己的,晚上也无需到我那里请安,我头疼病犯了,不想搭理人。”
沈元熙:……
回过头就看到媳妇吐着舌头偷笑,沈元熙无语道:“你还乐,没听娘说她头疼病犯了?我这就派人找太医去。”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平时那样冰雪聪明,这会儿倒糊涂起来。你看看娘走路虎虎生风的样子,比你还有活力呢,这是头疼病犯了?这明明是胃疼病犯了。”
“嗯?这话怎么说?”
沈元熙看着母亲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不得不承认苏挽秋目光如炬,只是胃疼病又是怎么回事?
“吃撑了呗。”苏挽秋一边往下脱大衣裳一边笑:“咱们两只恩爱汪在这里狂发狗粮,也难怪她老人家撑得胃疼。”
说完见沈元熙不解的模样,她便将大衣裳挂起来,只穿着轻薄的中衣小褂凑到丈夫面前,贴着他耳边悄声解释了一番,顿时就让沈元熙喷笑出来。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怪话?”
一边笑说着,沈元熙就搂住妻子的小蛮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贴着她耳边轻声道:“是你说的,等我伤愈,要由得我尽兴。”
苏挽秋斜睨着他,媚眼如丝,眸光流转:“我自然记得,只是……”
她的手移到沈元熙胳膊伤处,吐气如兰,轻声问道:“你的伤口愈合了吗?”
“早都愈合了,就等你回来呢。”
沈元熙呼吸都粗重起来,忽然胳膊处传来一阵疼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