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迅速肿胀。
李敬的微笑有些淡了,身边的东宫属官,大儒胡彦伟轻声道:“这是下马威,殿下。”
“孤知晓。”李敬依旧微笑。
“祭酒,殿下来了。”
有人喊道。
宁雅韵三人出迎,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卫,宁雅韵心中叹息,安紫雨却说道:“此人并未敲门。”
有人把侍卫拖下去,宁雅韵请太子进去奉茶。
茶水送上,内侍拿出一个小杯子,倒了些茶水,随即喝了。
李敬微笑道:“孤许久未曾来国子监,这些年国子监教读如何?”
这是考察来了。
宁雅韵习惯性想抚琴,可身前现在是案几,于是便摸了一把水杯,觉得麻麻赖赖的,“这些年国子监一直勤勉……”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玄学独立,你太子总不可能考察学业吧?
李敬颔首赞道:“不错。”
胡彦伟也含笑点头,“诗云,歌以咏志。今日国子监群贤毕至,老夫有了一首诗,抛砖引玉,献丑了。”
安紫雨眸子一缩……国子监一群棒槌迷醉于清谈和修炼,谁没事儿去琢磨作诗?
胡彦伟略一思忖,吟诵道:“人心如良苗,得养乃滋长;苗以泉水灌,心以理义养。一日不读书,胸臆无佳想。一月不读书,耳目失精爽。”
这诗和国子监的氛围完美契合。
胡彦伟笑道:“献丑献丑。”
安紫雨看了宁雅韵一眼,心想太子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宁雅韵心中暗自叫苦的同时,想到的是皇帝对左相不满的事儿。国子监是左相的盟友,皇帝对付国子监,便是对付左相。而太子此来刁难,这是想为皇帝分忧吗?
他看看钟会。
钟会嘴唇蠕动,脸上的为难表情让人联想到了便秘。
回头苦修!
安紫雨看向太子,想出言缓和气氛。可太子微笑看着他们,平和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
孤在此!
诗来!
安紫雨心中一凛,知晓今日太子是要打国子监的脸,向皇帝献媚。
此人能把自己的王妃献给皇帝,什么事干不出来?
李敬微笑着,“如何?”
胡彦伟拱手,“还请赐教。”
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鸦雀无声的地步。
“我有了。”门外有人说道。
内侍回身喝道:“殿下在此,住口!”
门外那人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