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头大汗,却笑的惬意。
来人叹息。
“你那做不良帅的兄弟去了。”
笑容凝固,“为何?”
“你那兄弟正在街上巡查,一辆马车载着重货……马受惊,马车翻覆……压死了。”
老仆此刻进了后院。
周勤正在散步,排行第三的孙儿周新在边上陪侍,说些外面的笑话哄他开心。
“哈哈哈哈!”
周勤捧腹大笑,乐的和一个孩子似的。
老仆进来,行礼,周新知晓规矩,也随即告退。
走出一段,周新回身看了祖父一眼,叹道:“我从小就听着阿翁的那些事长大,阿翁当年何等的雄姿,到老却糊涂了。人生至此,最是唏嘘,却又无可奈何。”
老仆近前,说道:“阿郎,刘河的兄弟先前在街上惊了拉车的马,马车翻覆,压死了他。”
周勤淡淡的道:“人心也会翻覆。”
……
前院。
刚送走一个客人的周遵也在院子里散步。
“天冷,坐在屋里看似暖和,可人一旦不动,血气就会凝滞,故此,还得是动静结合。”
周遵负手笑道。
身侧的幕僚说道:“郎君竟也懂医术?”
周遵叹息,“是阿宁嘱咐的。”
幕僚知晓这家子的争执,就仗着自己是老人,劝道:“小娘子在家时颇为孝顺,就算是赌气去了国子监,可每每遣人送了药回来。更是时常过问家中人身体……郎君,一家子,和和美美才是福。”
周遵苦笑,“老夫何尝不知。无法看着阿宁嫁给一个没根没底的小子罢了。想着她以后跟着那小子受苦,老夫这心中就憋得慌,恨不能令人把那小子弄到南疆去,一辈子别回来。”
幕僚莞尔,“杨玄此人老夫也知晓了些,元州农户出身,从小就受苦,十岁进山狩猎,能活着出来,并成为一个好猎手,郎君,此人命大啊!”
所谓命大,许多时候就是福大的意思。
这转着弯,抹着角的劝告,让周遵的面色好看了些。
“他进国子监是靠着王氏,可那是恩情交换所得。太平那等穷凶极恶之地,竟然被他治理的差不多路不拾遗,这治理地方的手段堪称了得。期间更是数度击败异族,引得黄春辉回京报捷也带着他,这是武功了得。郎君,这等文武全才……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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