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主将亲身陷阵的激励,对于普通士兵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地。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将军可以仅仅率领十几个骑兵戏耍数千胡虏,这说明这些胡虏不过寥寥,如今青州军的胜算恐怕远超预期了。
刘预进入营帐后,在担任卫兵军官的侄子刘珣帮助下,终于慢慢脱下了闷热的铠甲。
这时候刘珣发现,竟然有两支羽箭穿透了铠甲的缝隙,嵌在了内层皮甲上。
所幸,这些胡人的箭支普遍不强,要是换成强劲的步弓,就算不穿透两层甲胄,恐怕也会锤击到皮肉上。
见到这一幕,他的侄子刘珣突然一脸严肃,跪倒在地说道。
“大人身负宗亲所望,却如此行险,万一有不测,那全宗上下,以后如何自处!?”
刘预起先根本对着两支箭毫无感觉,心中只有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逃亡后的兴奋,现在刘珣却突然这么说,让他倒是有些后怕了。
如今自己全家,基本都被他从东莱郡带到了临淄城,已经不再是那个东莱郡乡下的小康之家了,而是变成了与刘预命运同生共死。
如果现在刘预突然死掉了,刘预实在想不出来会有谁能代替自己的位置,恐怕整个青州都将发生残酷的权力争夺,而刘预的兄长等人,却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压服这些兵将、豪强。
刘珣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刘预对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一次,贼人声势颇大,又是在兖州lian zhan连胜,如果不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随后,刘预又对侄子讲了一番他苦学一年多的兵法见解,总之就是自己的这一番冒险是非常值得的。
其实刘预之前并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也没有想过要是自己真的突然死了,剩下的这些部将士兵怎么办,也没有想过留下的兄弟宗亲怎么办,也没有想过刚娶的娇妻王则。
不过,此时并没有太多时间留个刘预,让他能思考这些。
片刻后,几个部将就来到刘预帐中,并且告诉他,营寨外的胡虏骑兵都已经来了,足足有一万多人马。
刘预马上亲自登上望楼,去查看。
“至少有一万五千人。”身旁的曹嶷说道。
在刚才的追击中,曹嶷的一身骑射也得到了施展,射翻了好几个追击的敌人。
回营之后,曹嶷自觉与刘预有了一种真正的同袍情谊,不再如以前那么拘束了。
“都是一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