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齐公,您是有所不知啊,项城已经完全乱了,太傅已经死了,王太尉他们秘不发丧,想要把行台和中军,带到徐州东海国,然后还要南下江东,小人是家中长子,我要是去了江东,恐怕就再也不能回来了,所以,我才与胞弟一起偷了两匹马,逃回高平来,只是可怜我那胞弟,在路上被胡虏的游骑给射死了!”
说罢,他就在那嚎啕大哭起来,其声音悲切,不禁让在场的闻着动容。
“司马越已经死了?你是如何肯定的?”刘预却继续问道。
“小人,是左卫将军麾下,正好是执守太傅军帐,对于当日发生的事情,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现在项城行台和中军的情况如何?”刘预并没有给他思索的机会,继续追问。
“太傅一死,那些公卿们就全乱了,几个藩王和王太尉他们,都不肯领军,最后才定下来要先回东海国给太傅送丧,然后再南下江左。”
“项城那里总共有多少人?”刘预对于这个士兵有些欣赏了,不仅能在关键时刻做出大胆的决定,在面对逼问的时候,回答问题叙述清晰,丝毫没有普通士兵那种结巴和逻辑不清的毛病。
“回齐公,具体有多少人,小的不知道,不过我曾听王太尉他们说过,差不多得有十万人吧。”
刘预换了一种和蔼的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丁义,没有字。”
“哈哈,丁义,我看你不错,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壮士。”刘预夸了一句,敢伙同兄弟偷盗马匹逃跑,又一路上躲过了胡骑、盗匪的威胁,的确当得起一个壮士了。
“丁义,我问你,你走的时候,项城的粮食可充足?”
听到刘预这么问,丁义立刻一脸的痛苦,说道,“将军,自从二月开始,军中的粮草就已经不济了,那些公卿将军们还好,可是我们这些小校兵卒就已经开始缺食少餐了,等到我逃走的时候,马军中的马匹都已经杀了好多了,要不是小人的马也被营将给杀了,我也不会去偷马逃跑了。”
刘预听后,心中猜想,如此看来这些军心早已经涣散的中军,真要是遇上了如狼似虎的胡汉骑兵,真的是很难抵抗的。
最起码的第一件事,堂堂一个行台之中,在权臣司马越死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接管危局,安抚百官和将士,反而想着借口送司马越回东海国安葬,想着溜之大吉。
这就是敌虏未见,而胜败已分。
“丁义,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