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的意思,无非就是向冀州豪强坞主征收“保护费”罢了。
可是,要想征收税赋,就要有完备的官僚和户籍系统,否则根本不知道去找谁收税,也不知道每家要征收多少税赋。
不过,刘预要真的想要在冀州征收赋税,还就得向这些豪强坞主征收,因为整个冀州户籍上的活人,跟本就没有多少了,不是逃离家园沦为流民,就是聚集到了各个坞堡之中了。
“这冀州的情况,我们不清楚,但是却又清楚的人啊。”刘预神秘的一笑。
“啊?陛下的意思是,要用冀州士人?”
郗鉴稍微有些惊讶。
要是用冀州士人征收税赋,虽然的确能很快掌握冀州豪强坞主的情况,但是这就十分容易造成另外一种坏的结果。
那就是冀州士人利用征收赋税的权力,很可能整合冀州的豪强势力,容易出现势力做大的情况。
刘预不可能一直留在冀州,一旦汉军主力撤离,那留守冀州的军队也是冀州兵,一旦出现割据自立的情况,恐怕要比羯胡石勒还要难处理了。
“不错,就是用冀州人,不过用的不是冀州的士人,而是张豺这种人。”刘预说道。
郗鉴一听,就立刻皱起了眉头。
虽然郗鉴知道自己的出身已经算不上什么高门,只能算是寒门,但是刚刚投诚的张豺等人,在郗鉴眼中却是连什么寒门都很勉强的。
这些人都是冀州本地的土豪,无非是有些部曲私兵罢了,既没有祖上的声望,本身也没有什么名气,如何能服众?
“张豺等人出身实在是寒微,又曾经依附胡虏,恐怕难以服众啊,这无法服众,又如何理清征收赋税呢?”
郗鉴有些担心的说道。
刘预却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摆了摆手,轻松的说道。
“根本不用什么繁琐细致的征收,我问过张豺等人,这冀州大大小小的豪强坞主,几乎都给石勒进贡过,各家进贡的数目,张豺等人也都大概知道,就按照这个数目重新征收就可以,根本不用整理的太清楚。”
“而且,就算是张豺等人出身寒微,但他们手中有兵,又有我们在背后撑腰,哪家豪强敢不服?”
“凭什么胡虏在这的时候,要钱粮就给钱粮,要丁口就给丁口,到了我来就不行了,难道这些冀州豪强们以为只有胡虏敢杀人嘛?”
对于刘预的这些话,郗鉴到是颇为认同。
“不过,只怕逼迫太甚的话,再有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