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愚蠢,实在是好笑!”
在沔水上,一艘最大的八槽楼船上,荆州牧王敦正望着远处的场景大笑着。
“王公神机妙算,如今这些贼虏皆入彀中,逃无可逃了!”王敦的参军钱凤笑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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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隗竖子,以为我是三岁小儿,以为我能放这些贼虏去淮南嘛!”王敦不满的说道。
原来,在得知石虎等叛军归正后,将要经由沔水、江水去往淮南,王敦立刻就是起了截杀这些羯胡的相法。
一来,琅琊王氏的许多宗族姻亲都是死难在了这些羯胡人手上,若是能截杀羯胡,势必能为王敦带来巨大的名声。
对于那些饱受苦难的士庶来说,只要能杀寇仇就可以了,哪管什么卑鄙不卑鄙。
二来,王敦也不可能让这些羯胡精锐为司马睿父子所用,若是有这么一支强兵坐镇淮南,那荆州江州对于江东的威胁,将会大打折扣。
这样一来,王敦的权势威信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传令,诸军立刻鼓令齐进!”
王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此时,正是强劲的东南风刮起,只要升帆之后,左右的荆州水军将会与上游的伏兵一起,把这些运输羯胡的舟船一网打尽。
“遵命!”
一名将领立刻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整个竟陵外的江面上,已经是鼓声大作。
一面面的风帆在战船上升起。
迅疾的东南风,推着一艘艘的水军艨艟向着前方的舟船扑去。
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荆州水军战舰,那些舟船上的羯胡人都是全都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许多的舟船已经是靠岸了,船上的人已经是不管什么水深水浅,全都纷纷跳到了水中,挣扎着向岸边奋力的游去。
不过,绝大部分的羯胡都是不通水性,若是跳船的地方水浅还好,若是水深,只能是扑通两下,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但哪怕是如此,许多的羯胡也已经是不敢在船上停留了。
因为前方的荆州水军已经是满帆高速冲来。
在坚硬的铜皮撞角之下,这些脆弱的舟船都是即刻倾覆。
不仅如此,荆州水军战船两侧,都还有巨大的拍杆。
如同房梁一般长的拍杆,高高举起后,一旦落下,就是令挡者碎裂。
一番折腾下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