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对吗？”

“随便问问，觉得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小妖躺在地上，看着天道，“阿猫阿狗生下来就是阿猫阿狗，妖怪妈妈妖怪爸爸，生下我来就是妖怪，很正常啊。”

“那你吃人吗？”

“吃人？人很好吃吗？”小妖眨眨眼睛，好奇地道。

“哦。”天净沙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不吃人，怎么会是妖怪呢？”

“呵呵，不吃人就不是妖怪吗？”小妖道，“我从小住在河里，河里的小鱼们都叫我们妖怪。”

“住在河里？那你们吃什么啊？”

“吃鱼啊。”小妖踢蹬着腿，道，“你不喜欢吃鱼吗？吃鱼有益健康，可以长寿的，我妈说的。”

“哦。那你怎么会被关在十八层地狱呢？”

“因为我不想再做妖怪啊。”小妖说道，“我生来是妖怪，不想做妖怪了所以就被关起来了啊。”

“啊？有这样的事？那你想做什么啊？”

“我告诉你，你不许笑话我。”小妖突然扭捏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好！”

“我原先住在河里的时候，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在水面上玩。后来我喜欢上了岸上的一棵芦苇。”

“芦苇？”

“是啊。我还为她写了首诗呢。‘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每天都读给她听。下雨的时候，她在雨里站着，纤弱的身子在烟雨里舞蹈，那姿势真的很美。有风的时候，她就会伏下身子，蹭我的脸，弄的我笑个不停。我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每天都守侯在她身旁，一刻也不愿离开。直到冬天……”

“出什么事了？”天净沙有种不祥的感觉，一般故事讲到这里就是转折。

“冬天快到的时候，我们全家都要搬到叔叔家去，不然冬天的风会把我们冻死的，可是我不想走，因为那时候也是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冬天的风很冷的，她经常冻坏。我不想留下她一个人。”

“你就没有走吗？”

“是啊。冬天到了的时候，她的脸色变的苍白，我也没有力气在她身边游来游去。后来，我就死了。”

“妖怪也会死吗？”

“会啊，要不然为什么叫妖怪呢？不死的那是神仙啊。”

“那她呢？”

“我看见她把身子弯了下去，抚摩着我的脸，好久都没有抬起来。”小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哦。妖怪原来也会哭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