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像很欣赏他？”

狄仁杰点点头：“是个不错的官儿，就是缺乏经验。”

正在此时，一名卫士走进来：“大人，刘员外前来问安。”

狄仁杰和李元芳对视一眼，说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工夫，刘员外走了进来，双膝跪倒：“参见阁老。”

狄仁杰道：“刘司农年迈，今后就不必行此大礼了。快起，请坐。”

刘员外站起身来，坐在椅子上：“不知阁老还住得习惯否？”

狄仁杰点点头道：“非常好。”

刘员外道：“阁老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尽管吩咐下来，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狄仁杰道：“一切都很周到。府内大丧，本阁前来搅扰已是于心不安了。”

刘员外忙道：“阁老能光临寒舍，是草民三生有幸！”

狄仁杰道：“今日在刘大陪同下登上翠屏山，山路崎岖陡峭，看来公子真的是失足而死。真是可惜呀！”

刘员外低声抽咽起来。

狄仁杰长叹一声：“人死已然，司农不必过于悲伤。”

刘员外擦了擦眼泪：“谨领大人教诲。那草民就告辞了。”

狄仁杰点点头：“注意休息。”

刘员外道：“谢大人。”他说是“告辞”，可并没有走的意思。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那天大人提起吴孝杰，回去后草民仔细想了想，十几年前草民在京为官时，确实曾经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狄仁杰道：“哦，也就是说吴大人并未记错。”

刘员外道：“是草民一时糊涂。草民告退。”说着，他转身走出门去。

狄仁杰和李元芳相视而笑。李元芳轻声道：“这就叫欲盖弥彰。”

狄仁杰点点头：“这位刘员外有些意思。”

李元芳微笑道：“大人今天登翠屏山，有收获吗？”

狄仁杰微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夜色如墨，已是三更时分，刘家庄一片寂静。两条人影飞快地掠过花园，向灵堂方向奔去。

灵堂内停放着刘公子的棺裹，守灵人打着盹，堂上的香烛在微风中摇曳。突然“扑扑”几声轻响，堂中的十几枝蜡烛竟同时熄灭，把守灵人惊醒。他睁开眼睛，佛堂内一片漆黑，他吓得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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