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张沐然的态度。

对王李出手，是两层深意。

其一，针对王李背后的几个东家。

其二，针对新月饭店！

胖子在理清了这两层深意之后，看向王李的眼神就变得奇怪了。

眨眼间。

两分钟转瞬即逝。

单单是展览第九轮的拍卖品，就用掉了两分钟。

挑货的伙计额头上全是冷汗。

“下面开始第一次加价！”

司仪赶忙开口，环顾全场。

三分钟拍完这一轮？

难度太大！

虽然现在新月饭店的急救医生已经候在门外了，但又要输血又要设备，时间根本不够！

除非……

这一轮无人加价！

那么这一轮的拍卖品，将默认被张沐然拍下！

但很可惜。

王李在道上得罪的人也不少，趁着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想落井下石的人，也有那么两三个。

“啧啧。”

胖子敲了敲手表，笑道：“还有两分钟。”

端坐在椅子上的张沐然似乎没有听见，他的目光一直停在三楼的一个包厢窗口处。

“最后一次加价，五十万！”

“张爷！”

二楼的一个包厢里站起来一个中年胖子。

他对着张沐然这边拱手行了一礼：“我是潘家园的月老胖，以后有事儿您随便招呼！”

“我也跟五十万！”

二楼里又站起来了一个人，同样是抱拳一礼：“琉璃厂的陈桥！张爷您有事就吩咐！”

“五十万！”

“二道湾陈野狗，张爷！”

“五十万！”

“老和桥何老三，张爷！”

“……”

最后一轮加价，在一分钟内结束。

起身的人，几乎都和王李有过冲突，眼下他们也不怕当那个落井下石的人。

有仇不报非君子。

加价结束。

张沐然未曾抬眼去看二楼里的任何一人。

台上的司仪果断敲锤，朗声说道：“我宣布，第九轮拍卖品螭龙玉璧，成功被张沐然拍下……”

这话一出口。

王李抽烟的手都抖了抖，他的脸已经如同白纸了，地上的血已经流了半个包厢！

再耽搁这么半分钟，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总算结束了……

王李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