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的地步。
“等到仁宗继位,眼见闹得太不像话,将‘天’陪葬真宗,崇道活动上稍有节制,但崇道政策并无改变,宫观的兴建与道场斋醮仍然十分频繁,宠信道士如故,封官赐不绝。”
“再到了神宗,增神仙封,初真人,次真君,又补道职,差官考试,变得加规范。”
“纵观百年的道教兴盛,以清楚地看出,道教的兴盛带着浓烈的统治需求,皇权需要道教,道教自然需要皇权,这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直至如今帝基。”
洞云子听着对方娓娓道,仿佛看到一幅历史画卷徐徐展开,只是里面没有了信仰和尊崇,只剩下了赤裸裸的政治。
历代大宋天子崇道,明明是信奉老君,到了对方嘴里,却变得如此现实,他接受不了,刚要呵斥,却见对方那双似乎饱经世事的眼睛凝视过:
“有了这个出发后,道长会相信那些官的话,就显得很正常了,因为官是官家身边的人,当你心中带着偏向,当然易被蒙蔽。”
“道长觉得我所言刺耳,不想相信,只是世上没有后悔再的好事,公孙昭是好官,不该被奸人阴害。”
“既然道长被人当成刀使,那我也予你一刀。”
宽袍人伸出手掌,动作清晰地握腰间的刀柄上。
随着徐徐出鞘的动作,洞云子身躯剧颤,只觉得四周的狂歌乱舞,纸醉金迷,陡然消失。
长街之上,仿佛只剩下对方与自己。
还有那闻所未闻的灿烂刀光:
“这一刀,名‘问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