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宫墙。
以他的年纪已经等不了太久,那位从前无人关注,年仅十八岁的官家,或许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正想着自己的通天之路,两名侍匆匆到场边。
毋须询问,只是扫过这两位心腹的神色,童贯的脸已经沉下:“又失败了?公孙昭有没有受伤?”
侍答道:“回禀大人,奴不知,倒是那道士踏水逃走了。”
童贯根本不关心洞云子死活,皱眉道:“这公孙昭当真难缠,噬心刺不是称见血噬魂,足足三根,难道都不能伤及此人分毫?你们还有什么人手推荐?”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场心腹说的,结果众侍面面相觑,都闭上了嘴。
童贯不悦的冷哼,打破了安静:“平日花言巧语,到了关键刻,就都哑巴了?真是废物!”
众人缩头挨骂,其中一位最得宠的心腹低声道:“大人,那蠢道士世外修行,是个会使咒法的,他都奈何不得公孙昭,寻常爱刺枪使棒的好汉,不是公孙昭的对手,我们实没有举荐之人,还是要大人拿主意……”
童贯其实知道他们没有,但这种压制是必须的,一定要让手下刻刻感到自己没,才能对他愈发敬服,傲然道:“也罢,公孙昭一直盯着八年前的案子不放,此人必须死,我本想利这方外道士,事败了也无危害,但既然刺杀行不通,那就只能冒风险了……”
正准展开说,又一位侍匆匆入禀告:“那道士宫城外徘徊,似乎要见大人!”
童贯浓眉微扬:“这么就找我?他的态度如何?”
侍道:“面相极凶,杀气腾腾!”
童贯抚须一笑:“那就对了,无忧丐首有言,这些正道修行者一旦御使鬼道之器,沾染了戾气,往往会性情大变,看这位没能杀得了公孙昭,很是气愤啊,我去见一见他!”
童贯武艺高超,见识广,也不惧怕,带着两个亲随就出了府,到宫城边上,很就见到洞云子于月色下,擦拭着木剑,道袍湿漉,神情专注,眼神确实流露出一股煞气。
童贯心定了:“洞云道长!”
洞云子转过身,冷哼一声:“狗官不死,吾心不安!”
童贯眉头微动,那股杀意不似作假,但这凶神恶煞的冲着自己作甚,他又不是公孙昭。
只是想想也对,这等骄傲之辈,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已经结下私怨,不死不休很正常。
童贯叹了口气:“道长还要保重身体,公孙昭一日不除,汴京一日不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