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容倏地道:“他不对劲。”
“怎么说?”
陆容道:“正常人走这么久,早该累了。可他不但不累,连滴汗都没流。而且一直走阴影里,每当走至烈阳下,就有意识的压低了草帽。”
戚兰若动作微顿,福至心灵的悟了陆容的言下之意。
陆容微眯起眼,道:“最关键的,是他在大巴车上所说的,有关郎道村村长和儿媳兰梅的事情。他不过二十年岁有余,却清楚知道上任村长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上任村长这时也得七老八十了吧?
那同儿媳的事,就是至少二十多年前的。
算算时间,水生那时就算出生了,也还是连走路都不会的孩子。
况且,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又是村长家的事,上任村长怎么可能会让那样的丑事被大肆宣扬?
水生不该知道的那么清楚。
戚兰若紧张的摸住腰间的匕首,“那我们怎么办?还继续跟他吗?”
“跟。为什么不跟?”
陆容喝了口水。
不跟下去,这里的山路七绕八绕的,她们怎么找到鬼哭河?
戚兰若定了定神,低声道:“如果真出意外,我断后,你先跑。”
陆容瞥她一眼,“还没出呢,乱想什么?”
走着走着,陆容和戚兰若是真累了,便叫停水生,休息了会儿才继续。
直到下午四点,他们路上中途又经过了三个村寨,好歹是翻过了两座大山,终于看到了所谓的大河,其水流湍急,尖石凸出,河的宽度起码有仅十米,深度不知道有多少,压根看不到底,哗啦啦的水声听的人不寒而栗。
路的尽头除了岔路口,就是鬼哭河的河滩。
戚兰若见水生不走山路,往河滩那边走去,忙叫住他:“这河太急了,有点危险,你确定要走那边?”
水生在前面停下,却没回过身来,声音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山路太长了,走山路,天黑前也到不了郎道村。”
“可是……”
陆容用手肘碰了下戚兰若的胳膊,戚兰若就没说话了。
往前走时,陆容才低声道:“左右也是要顺着鬼哭河往上找山洞,走不走山路,就无所谓了。”
“也是。”
但话虽如此,戚兰若还是隐隐觉得危险,看水生的眼神警惕不少。
两人跟着水生沿着河流往上游走,日渐西沉,天色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