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算了算。
随即,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不用算了,连神机和陆容的事情,即便你是无相道人,也算不出来的。”
时自秉动作微顿,回头看去。
易商抱臂站在不远处。
月色映照在他昳丽漂亮的面容上,多出几分清冷。
这一幕,时自秉似曾相识。
易商干咳两声,走过去,“那什么,他们两个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时自秉淡淡道:“我是容容的父亲。”
话落,他继续望着古树掐算。
易商一时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
深沉夜色里,天地都像是浸在一片乌沉沉的霜中,唯前面那个男人,是唯一的浓墨重彩。
易商鬼使神差的问:“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时自秉问:“你我……从前见过?”
易商犹豫了下,走到时自秉两步外,忽然察觉对方已然身量高大。
他就悄悄抬手给两人比了比,发现自己竟然比他还矮一些,果断缩回当没做过。
“就……我从前住在十万大山,听陆容那丫头说过,你也在十万大山住过。有点眼熟,兴许……见过也不一定。”
时自秉眸光自眼尾瞥过去落在易商身上。
顿了两秒:“我在算你。”
易商心跳骤然失了一拍,后知后觉,他在回答他方才的话。
“……那你算出了什么?”
“四十多年前的已死之人。”
易商张了张口,不知该夸赞对方竟还挺淡定,还是该说别的,最后道:“那你现在……还真变的挺厉害的。”
时自秉一贯从容不迫的面上多出些迟疑。
“所以,你真的是……那年山林间我遇到的……”
“我是。”
易商痛快的承认。
时自秉这才回过身去面对他。对方明明还是少年人的模样,但历经的世事已经叫对方变得老成沉稳,再无初见时的青涩莽撞。
好在容颜不变,最后还是能想起来。
但他不是,他与从前天差地别。
时自秉问:“你,何时认出我的?”
“挺久之前。”
易商回想,发现实在想不起来,便作罢,只笑了下,“我以为你不记得了。几面之缘,确实也不需要铭记。”
时自秉却摇头:“不是。”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