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

“曹长卿有资格入儒圣？”

声音苍老而嘶哑，却总有些调侃的味道。

一双虽有些浑浊，但锐利的眼眸逐渐睁开。

笑道：“看来我隐居了这么些年，江湖之上，又出现了不少人才啊……”

“罢了罢了。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江湖，天下也终归是后来者的天下。”

“只是……”

苍老的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摄人的光。

“曹长卿遂是纯粹的读书人，也不像陈之豹那般杀性过重。”

“但数十年来，却只为当年仇恨而活。”

“若是他终有一日他立地成圣，这天下怕是要再起无尽波澜……”

话语之间，满是毫无遮掩的担忧。

除去几人之外，九州各方豪杰瞳孔不约而同聚拢在金榜文字之上。

虽然知晓曹长卿与南离之间的恩恩怨怨。

但毕竟事不关己，也并未有太多人深究。

反倒不时想起片片赞扬声。

毕竟这4位如圣之中，唯有曹长卿最符合众人心目之中书生的形象。

此时南山之上，一缕青衫随风飘摇，折扇轻挥。

面容淡然如水的中年男子，高高柱立于南山之巅。

于云雾弥漫的深处，窥视金榜上大气磅礴的金色文字。

手掌轻轻抚过长须，嘴角渐渐弥漫笑意。

温润如玉。

只见此时，金榜之上高耸的文字，骤然再度发生变幻。

璀璨光影一瞬之间缭乱纷飞，刹那间遮蔽了众人视线。

仿佛洪钟大吕一般，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

只见片刻之后，天际之上萧然浮现一行大字。

【天上风流独占斗，一生情重困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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