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

财富女神的评价让他的疑惑更甚，好在下一秒对方就做出了解释：

“把对神的信仰看作是交易，以此换取死后的庇佑，这是我作为神明的几千年里从未听过的要求。”

“……”

林恩有些傻眼，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件事被女神盯上。虽然那都是他这一世儿时待在教会时祈祷的内容，但谁能保证神祇就不能是个小心眼呢？

但马上，他就想到了应对之辞：

“我这么做，也只是在遵循您的教义罢了。”

“我的教义？”维露塔闻言大笑起来，似乎真的被逗乐了，又似乎在嘲笑他的理由拙劣。

但林恩丝毫不受到影响，认真解释道：“是的，维露塔殿下。这正是对您的教义的践行，不是吗？

财富的意义在生产和贸易中产生，公平的交易是一切贸易流转的基础：人利用自己的技能生产商品，然后用多余的商品交易其他必需品，无数这样的交易构成了人类社会的广泛分工合作——要是交易的双方不能同时感到满意，那么交易就无法长期持续下去。

“这种道理放在其他方面也是成立的，领民付出税收换取领主的保护，贵族付出忠诚换取国王的领导与裁决，魔法需要付出劳力换取导师的教导，信徒付出信仰换取神明的庇护，这一切的本质都是交易。

“人们讨厌残暴的领主也讨厌奸猾的领民，讨厌无道的国王也讨厌背叛的贵族，讨厌苛刻的导师也讨厌偷懒的学徒……这正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打破了信任的链条，导致交易无法维持下去，这些不都是您的道理吗？”

“呵呵呵——还真有你的呢，”听完林恩的话，维露塔的笑得更大声了，她的声音算是典型的刚过少女年龄的贵妇，雍容却不失活力，高贵却不显疏离。

“这就是为什么我能从那么多信徒乃至非信徒的凡人中记得你的名字啊，”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后，她这么说道，“虽然作为神明的直觉告诉我你只是在狡辩，但理智上来讲你的话确实有一番道理。

“或者说——”

她忽然凑上前来，趁着金色蕾丝的抹胸几乎要碰到林恩身上，

“你在生产、贸易、经济领域的理解和看法实在是独树一帜，即使是我见过的最成功的商人，最辉煌的国王……不，即使是我这个财富之神本人，看待这些问题都不如你深刻。换句话说，你或许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呢。”

前面几句赞赏还能让他感到高兴，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