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秀脸色阴沉,心里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到办法。
在以往,他身边无数巴结奉承的人,恨不得将所有银子塞给他。
但是现在,有太多的人在疏远他,没有疏远的,之前都被他借过了。
曾经风光无限的崔总宪,为了区区二十万两简直要愁白头。
刘廷元看着崔呈秀五官扭曲不断,低声道:“阁老,您与宁国公等人是否相熟?”
崔呈秀知道,魏良卿等人这几年捞的盆满钵满,却摇头道:“他们与周应秋关系更好,与我只是点头之交,借不到。”
阉党内部的关系是错综复杂,枝节丛丛,虽然都围绕着魏忠贤,却并不是铁板一块,内部的争斗比东林党还要酷烈。
刘廷元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默然不语。
他们都是当朝重臣,得顾及颜面,又是特殊时期,换做其他时候,他们有的是办法捞银子。
当然,主要还是时间太赶了一些,容不得他们从容调度。
崔呈秀思索半晌,没有其他办法,轻叹道:“明天我去见见那个钱铺掌柜,看看能不能先还一点,缓缓,增加一点利息就是了。”
刘廷元闻言,跟着点头道:“只能这样了。”不管怎么说,反正他是不会出银子给崔呈秀还债的。
这时,密室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刘廷元神色一紧,崔呈秀不慌不忙,走过去,拉开一条缝隙。
下人在外面低声道:“老爷,魏太监被罚跪在东暖阁,半个时辰了。”
崔呈秀神情立变,来开门,盯着这心腹道:“什么事情?”
下人道:“具体不清楚,还有刑部尚书倪文焕。”
崔呈秀沉着脸,目光肃色的摆了摆手。
崔呈秀关上门,转身向刘廷元,心头提着一口气,不安的道:“魏忠贤被陛下罚跪在东暖阁,半个时辰了。”
刘廷元猛的站起来,道:“怎么回事?是什么事情让陛下知道了?”
崔呈秀摇了摇头,神情越发的忐忑,道:“魏良卿等人估计很快就知道了,我得找他们探探口风。”
刘廷元忽的走近一点,低声道:“阁老,东暖阁出来的消息?”
“嗯,”
崔呈秀低头沉思,忽的抬头看向他,目光异色的道:“你想说什么?以干爹在宫里的根基,传点消息出来算什么?”
刘廷元却不这样想,沉吟着道:“阁老,有没有可能,是陛下故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