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
“是。”主事是周维京带到应天府的,自不二话,应着就要转身,忽然又上前,低声道:“中丞,我听说,近来南镇抚司很热闹。”
随着魏忠贤羁押了南京六部以及原应天府上下官员,着实将整个南直隶都给引爆了。
曾经威压天下,令百官恐惧的九千岁魏忠贤,仿佛又回来了。
一面是惊慌失措是弹劾,一面是费尽心思的想要援救。
自然,也不乏一些人再次奉承巴结,拜倒在魏忠贤的脚下。
周维京对这些清楚的很,又拿过一道,沾沾墨就要写,忽然抬头看向他,道:“周侍郎在忙什么?”
户房主事越发凑近,双眼闪动着异样光泽,低声道:“周侍郎更忙,好多亲朋故旧找他。”
周延儒是南直隶常州府人,以他现在的身份,想与他靠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周维京,稍稍沉吟,道:“有东林人吗?”
“有!”户房主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周维京默默点头,一摆手,道:“你不要盯了,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专心做事。”
主事看着周维京,道:“中丞,不应该记录一下,上报吗?”
周维京已经开始写了,道:“用不着,有的是人盯着他们,我们要做好分内事。”
户房主事顿时明悟,退回去,一本正经的道:“下官告退。”
……
这时,应天府不远处的一个茶楼。
徐文爵高高大大,满面的春风和煦笑容,上了阶梯,看到坐着的周延儒,大声笑道:“玉绳,久违了。”
周延儒听到声音,抬头一见,连忙起身道:“魏国公。”
他与徐文爵其实并不熟,之前只见过数面,交谈的可能不超过两句话——就像现在。
徐文爵大步走过来,打量一眼,笑道:“我早就说过,玉绳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今日果然应验了。”
周延儒没想到躲在这里还被人找到,还是魏国公徐文爵。
他不动声色伸手,请徐文爵坐下,苦笑道:“国公说笑了,下官只是劳碌命罢了。”
徐文爵坐在周延儒对面,笑容依旧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内阁里的那几位就快要走了,玉绳以工部侍郎拜东阁大学士预机务,就是掰手指头可算的日子了。”
周延儒摇头感叹,道:“国公这是取笑下官了。”
徐文爵看着周延儒故作谦逊的姿态,眼神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