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虽然心思不属,还是道:“还得预防一下,一些人很可能铤而走险,直接投靠建虏,插汉儿。”
曹于汴点头,道:“这些,兵部已经有安排了,问题不大。刑部与都察院的大牢未必关的下这么多人,大理寺也要接收一批。”
许显纯看了眼倪文焕,随意的应了声。
曹于汴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道:“除了走私的商人,还有那些不法盐商以及背后的人,由刑部来抓,刑部可借机进一步推进相关变革,落实部分规划……”
倪文焕一直绷着脸,闻言深吸一口气,道:“好。”
曹于汴哪里不知道两人的心思,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接下来,就是关于崔呈秀一案。”
许显纯,倪文焕两人顿时坐直身体,双眼微睁的看着曹于汴。
倪文焕不止是魏忠贤的五虎之一,与崔呈秀的关系更是匪浅。
就比如,崇祯说的‘构陷朝臣’,构陷李邦华,王永光,曹于汴的,崔呈秀是主谋,可直接动手的,就是倪文焕,许显纯之前在锦衣卫更没少帮忙。
是以,崔呈秀的下狱,令这两人恐惧不安,心思难属。
曹于汴一直在暗中调查阉党的罪证,自然包括眼前的两人,不过,眼下还要用他们,即便心里恨极,他仍有足够的城府,不露内心。
慢慢放下茶杯,曹于汴淡淡道:“我请示过陛下,陛下说了,崔呈秀罪大恶极,罪无可赦。但不能无休止的诛连,需要轻重得宜。处置崔呈秀不是目的,最重要的,还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倪文焕是心思通透之辈,哪里不明白曹于汴的意思,急忙站了起来。
他毫不掩饰的道:“多谢大人指点。”
‘大人’一词,在官场上的口语称呼中,已经常出现,但在相当位分的官员中,却鲜少有,一旦出现,那就是一种恭顺的态度。
许显纯神情微动,他很想站起来,但倪文焕抢先了一步,他只能僵硬坐在原地,向着曹于汴矜持的侧身,微笑。
‘果然是阉党宵小无耻之辈!’
曹于汴看着两人的做派,心里厌恶,面上不动,道:“明天,陛下就会下旨,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一个人走脱。陛下盛怒,降下雷霆。如果我们做不好,这雷霆就会转移到我们头上。”
倪文焕与许显纯都是一脸肃色的点头。
……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
嘉定伯周奎急匆